红烛小声道:“但是扶苏丞相……”
余辛夷却摆摆手道:“白芷。只是三天罢了,忍忍便罢了。”
就期近将抽到余辛夷脸上的时候,俄然,被她一手夺住,余辛夷抬起眸,冷冷的望向舞阳公主,嘲笑道:“公主这是想经验我?”
到了营地,上千顶帐篷已经扎起,从马车高低,刚好同时前一辆马车里,余惜月跟余子俊亦下了车,与余辛夷打了个照面。
叫?白芷不蠢,很快便懂了余辛夷的意义,点点头,立即放声尖叫道,“啊——!蛇!拯救啊,我家蜜斯被蛇咬伤了!”
余辛夷却笑了,眼中充满讽刺:“人不是因为帐篷而分三六九等的,有些人天生卑贱,哪怕穿再富丽的衣服也袒护不了骨子里的笨拙、贪婪、阴暗!贱与不贱,向来不是一顶帐篷说了算!”
据她所知,江浙总督乃景北楼一系,以景北楼的气度,如何能够将江浙要地拱手送于别人?以是……余辛夷的声音有些发冷:“一,杀了江浙总督的父亲!他父亲一死,他必然要丁忧三年,不得不暂交兵权。”
白芷愣了一下,立即堵住红烛的嘴巴,然后将那团包着毒蛇的毛毯,猛地朝红烛撒去。
余辛夷看着浑身颤栗的红烛,冷声笑道:“既然这么喜好蛇,就把蛇还给她吧。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她余辛夷向来不是好人!
景夙言眸中闪过一丝疑虑:“但是有代价,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话?”以他对余辛夷的体味,这个丫头毫不是良善之辈。
余辛夷嘲笑一声,道:“八皇子若想要风情,那便来错处所了,寻芳楼里三千柔情静候八皇子采撷!”
伤口被重重按住,她觉得景夙言会退开,没想到相反,他竟然一口咬上她的耳垂,将她付诸于他的痛,悉数交还于她!痛,一样的痛!顷刻间,竟仿佛有连成一体的错觉!
舞阳公主饶有兴趣的问道:“红烛,听到尖叫声了么?”
景夙言却道:“或者,你有更好的合作火伴?”
一字一句,还真是咬牙切齿啊,如果旁人恐怕早就被她激愤了,可她碰上的,恰好是他景夙言!景夙言含笑一声,薄薄的红唇在她耳边悄悄吹了一口气,带着一丝黯哑的声音,的确含混如妖:“不,我们可谈之处极多……”
一条条一件件竟被猜想得非常详确,又非常精确。景夙言眼中先是惊奇!满眼的惊奇!随即转为无尽的冷傲!
四目相对,余辛夷眸光安静冷酷一如既往。景夙言眸底清澈,眸光微微涌动着莫名的波光。美,她真美……美得让人移不开视野,并不是没有女子奉上门,只是她倒是第一个,并不需求做甚么,便让贰内心一阵阵炽热翻滚……
舞阳公主几近气得一口血吐出来。明晓得余辛夷满口胡言乱语,但她却没法辩白。若此事闹大,她该如何解释,她的婢女为何会呈现在余辛夷帐篷四周?“余辛夷,你好!你好得很!”
过分度了!把蜜斯跟宫女们的帐篷安排在一起,这不是将蜜斯当下人划一对待?!
甚么?他竟然!余辛夷的耐烦早已告罄,一字一句,带着浓厚的火药味,低斥道:“已经说完,现下,请你立即、顿时,从这张床上滚下去!”
她咬了咬牙,道:“既然你不听,那么我们更没有甚么好谈的了!八皇子,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,请滚吧!”
她目光一转,落到中间的毛毯之上,立即取出一个火折子扑灭毛毯,然后用力的把毛毯朝黑蛇挥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