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老夫人也就那么笑笑,眼睛一转落在温氏惨白的脸上,仿佛极其不对劲,又不好当着老夫人的面发兵问罪,只得问道:“如何不见惜月?”
余辛夷做惊骇状:“我有如许说么?表妹可真真曲解我了,我那里敢呢,只是,二妹的确是得了沉痾,如果表妹你不怕被感染,固然去吧,只不过大夫说了,那病如果不谨慎患上……但是会死人的。母亲,您说是不是?”
余辛夷接了绣框,看着上面描好的孺子握莲的图案,浅笑道:“倒是挺新奇的,不过姨娘也要多歇息,别累了眼睛。”
温氏的笑,生硬得如同死尸,直到回了房,才终究敢把笑容压下去,她冷冷的走进里屋,让丫环关了门,然后抓起案上一盆鱼池,用力砸在地上!
声音在见到来人面孔的顷刻,顿住了。余惜月眨了眨眼,看着站在面前的余辛夷,蓦地换了一副阴狠的面孔,尖叫道:“你来这里干甚么?贱人!给我滚,滚出去!我不要见到你!”
余辛夷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战战兢兢的神采,道:“把六姨娘今儿个中午用的午膳给我端出来!”
余怀远看着女儿脸上深沉的神采,心底也冷不丁一颤,这个女儿,心机竟如此之深,竟是平常男人都比不上的,也不知,是福是祸。如果福便罢,如果祸……
孙妈妈骇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直嚎冤枉:“大蜜斯,您要主子认甚么罪,主子真的不晓得啊……”
九姨娘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已经被余辛夷吓到盗汗涔涔,但还是梗着脖子锋利道:“我是姨娘,如何着也算你的长辈,你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