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青岩手腕翻转,剑锷蓦地一抬,磕在鱼钩上。剑刃就势画了个半圆,堵截了鱼线。
独臂男人单刀破风,但是刀势未尽,手臂已经软绵绵的垂了下来。
匕首泛着寒光,转眼间就离柳青岩不过天涯之间。
柳青岩目露绝望之色,剑尖的冰寒气味吻上喉咙,刺激的脖子上出现一层鸡皮疙瘩。
柳青岩双眼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刺来的匕首,却有力遁藏。仅仅只能将身材微微一侧,躲开了心脏关键。
“拦住他!”李寒山大吼一声,费经心机设局把柳青岩引来,天然是存了必杀之意,当然不会让柳青岩逃脱。
身处杀局,柳青岩却俄然笑了。脚掌一动,身形像是一股疾风,掠向门口。
噗!
直到现在,他才真正体味到柳青岩的可骇。那股从骨子里披收回来的杀气于野性,侵入李寒山的血肉,直刺激的他汗毛倒竖。
柳青岩睁眼一看,竟然是颗人头。人头脸孔狰狞,仍然保存着惊骇之色。
软剑穿过手掌。柳青岩一侧头,固然躲开了穿喉一剑,但是脸颊上却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柳青岩如遭雷击,再也抓不住软剑。
“陪你夫君去吧!”柳青岩叹了口气,放开拄着的细剑,手指灵蛇般缠上沈柔的咽喉。
细剑脱手飞出,钉在墙壁上。庞大的反弹力下,柳青岩身形一晃,靠在了一张桌子上。
“滚!”
李寒山与徐怀面面相觑,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。望着一身煞气的柳青岩,李寒山不由的打了个激灵,一咬牙,道:“趁他病要他命,并肩子上!”
咔嚓!
鱼钩反弹,像根离弦之箭激射而飞。方向恰是离柳青岩不敷十米之远的李寒山。
服下药丸,柳青岩盘腿坐好,开端了调息。解药对症,很快柳青岩的神采就好了很多。
柳青岩缓缓地松开手指,沈柔的尸身像滩烂泥般摔在地上。紫玄色的血水,泉水般从柳青岩的口鼻中溢出,刹时将柳青岩的衣衫染的一片紫黑。
李寒山大惊之下,抽剑刚欲躲闪。一只拳头携万钧之力,奔雷般锤在胸膛上。
“徐怀,临阵脱逃,你就不怕帮规的奖惩吗?”李寒山躲开鱼钩,对着徐怀逃离的方向气急废弛地大吼道。
一声骨骼碎裂的声声响起。柳青岩突如其来的一拳砸碎了李寒山的三根肋骨,断裂的骨头深深的刺进了李寒山的心脏。
沈柔呆呆地看着断气的独臂人,泪水渐渐涌出。“柳青岩,还我夫君命来!”扬起手中匕首,对着柳青岩的胸膛刺下。
艰巨的取出一瓶金疮药倒在伤口上。略做喘气,柳青岩扒过李寒山的尸身,在衣服里摸索出几只药瓶。
“死去吧!”李寒山手臂一伸,剑尖已是抵上柳青岩的咽喉。弹指间就将一剑穿喉。
但是李寒山的笑容很快就固结在脸上。柳青岩的左手俄然抬起,一把抓住了剑身。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,红的刺目。
堵住门口一向沉默不语的独臂男人,挥刀上前,拦住柳青岩的来路。
如此良机,李寒山怎肯放过。奸笑一声,软剑急点向柳青岩的咽喉。
“噗”!
叮!
“看来柳大人是晓得七魂香的了,”李寒山嘴角充满着野狐般的嘲笑,接着说道:“七魂香无色有趣,通过呼吸融入血液,中毒者半个时候内,就会接到阎王爷的请柬了。不过柳大人内力深厚,想来应当能够多撑个一时半刻。”
柳青岩呼吸垂垂混乱,身形不住发展。紫玄色的血液止不住的从七窍中淌出。看起来,果然如李寒山所说,靠近油尽灯枯的境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