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停远高低打量了一下侬指行,似笑非笑隧道:“人皮。”
“甚么甚么皮?”王国祯用力掏了掏耳朵,仿佛没有听懂他在说甚么。
本来被挤到锅底上的泥鳅闻到烤馒头的香气,也纷繁游了上来,点头摆尾,乱吐水泡。
王国祯拍了鼓掌,道:“妙呀妙呀,的确妙不成言。”
闻停远拍了拍侬指行的肩膀,道:“轻易轻易。等会呢,我就把这位蛮兄丢进这大铁锅里,点了他的穴道,然后,再在他脑门上齐截道十字形的口儿,撒上香料、鱼饵之类,锅里的泥鳅因为受热,到处乱窜找洞,就会从他的屁股、眼睛、鼻孔钻出来。这么一钻呢,这位仁兄就会感觉难受,浑身发痒,但苦于浑身穴道被制,底子转动不了,因而,他的身材的本能就会促使着他不断地挣扎,想将身上的泥鳅挣扎掉,从锅里爬出来,从而催发他埋没在身材里的内力。在身材达到极限的时候,就会闻声“哧溜”一下,他的全部呢,就从脑门上划开十字的阿谁大洞里钻了出来,而皮,则留在锅里。这个时候,锅里的水恰好烧开,用来消毒去毛,再晾干硝好,是制作皮裘的上好质料。”
说到这里,他冲着一旁早就跃跃欲试的江湖人号召了一声,道,“兄弟们,筹办,请我们这位蛮兄入锅。”
有十几只乃至还跳出了水面,在锅沿儿便不断地翻滚着。
王国祯故作惊奇隧道:“哦,是吗,竟然另有这般奇异的服从。听你这么一说,那小弟我倒真要试上一试了。只是不知此人皮好不好猎取?”
王国祯会心,目光也在侬指行的身上瞄了瞄,用心拉长了音,道:“这个嘛……鄙人倒还真没有试过。”
侬指行:“……”
冰雪熔化,在锅里升腾起一阵阵的水汽。
闻停远走到侬指行跟前,在他暴露的、刺满了各种猛兽图案的皮肤上看了看,砸吧着嘴道:“要说这小我皮做成的裘服嘛,真是好处多多呀,冬暖夏凉,驱蚊防晒,休闲摄生,还具有美容护肤的感化呢。特别是蛮人的皮――这蛮人久居南越,被那边充沛的阳光和丰沛的雨水反几次复地晒了又淋淋了有晒以后,的确比上等的犀牛皮还要厚,还要坚固,穿上去以后,不但避暑御寒,还刀枪不入。并且,传闻蛮人喜好纹身,甚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上刺,穿上以后,走夜路能够辟邪,睡夜床能够避孕。”
王国祯很客气地冲着他抱了抱拳,道:“嵩阳。”
仿佛是为了增加惊骇感,闻停远乃至还当着侬指行的面,把一个不晓得是谁串在棍子上正烤着的馒头掰了几块扔出来。
――好玩个毛,瞥见这么乌泱泱的一大堆动来动去的小东西,别说被扔出来,就是只看看就浑身痒得难受。
侬指行道:“你们中州人不是有句话叫做刑不上江湖吗?”
闻停远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,骂道:“不晓得就别瞎唧唧歪歪,那叫刑不上大夫。即便刑不上江湖,但你又不是我们中州的江湖人。”
在水中游来游去。
一指长的泥鳅也被一条一条地扔出来。
不晓得是热烈还是拥堵,统统的泥鳅暴露一个个小脑袋,煞是好玩。
他的神采变得很丢脸,就像是架在火上的烤全羊,红……紫……黑……
闻停远摆了摆手,道:“实在,也谈不上甚么破钞,只是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水花飞溅……
侬指行再也受不了啦,大声道:“好,我招,我全招了!”
说到这里,他用右手食指蹭了蹭鼻尖儿,像是在思虑着甚么严峻题目似的。脑袋里略微有些眉目以后,这才道,“兄弟我来自山旮旯里,乃井底之蛙一个,不像王兄你,久居帝都,见多识广,穿过的皮裘比我吃过的盐都多,甚么熊皮狼皮豹子皮老皋比蟒蛇皮更不在话下,只是不晓得有没有穿过人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