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然闻声新柳叫道:“哎呀,我这肚子上俄然痒痒的,火辣辣的痒!”
二人吃惊,顿时扶她进屋去,至阁房撩开衣裳检察,只见肚皮上仿佛有一朵火焰般的印迹,较中间的皮肤色彩深,触之微热且有点痒。
潈嵤上师闭目盘坐在星宿椅上,他的白眉有两寸长,粗细似羊毫呈虎腮形至眼角向上扬起,直入鬓角,拂尘须搭在左臂,右掌盖在左掌上,掌心相对微微鼓起,呈橄榄形,此为孕育山体之私语。
新柳道“是个女孩也很好啊!同令彤一处作伴玩耍,我啊,倒但愿是个女孩呢!”
潨嵤上师长长叹了一口气道
“我看看呢,是特别黑呢,看着沉沉的。”
新柳也深深一嗅,公然有一股香味,似远尤近,如有还无,不由很多闻了几下,只感觉百髓畅达,甚为舒畅。
“是啊,笔梦毕竟不能满身而返,但这点灵焰也足以安慰我怀悼之心了……”
说完微微一笑,伸出右手,媪炰中的灵焰飘移过来,恰好落在上师手中的小洞上,仍收回兹兹一声。
潨嵤上师摊开右手,莹白如玉的手掌间鲜明有一个小洞,色彩血红,三年了自是不愈,他说话时感慨而笑,眼中竟然有淡淡的水雾。
“师尊要选个甚么样的实体呢?”
吴妈说道,嗅了一下。
“此事并无先例,我也并不晓得,且当是一桩实验吧,是人是仙有甚么要紧?只待风云际会之时看他的造化吧……哈哈”
荻墨看了贯穿道:“想来,当时那朵灵焰本也是要燃烧的,恰好师尊的手掌给了他最后的滋养,他才气在媪炰中孕育成活吧!”
“哎,你还别说,是有一股香,淡淡的怪好闻的!太太您闻到了吗?”
现在三色法袍色暗无光,心中念诵发源咒,以催动地层下的暗河激流涌动至山脚,令大河之泉源开端积蓄,又令硬地之下百丈之深的火海翻滚喧腾,直至寻到裂缝后喷薄而出酿造泥土,并构成七彩玛瑙。
“你看,当时那一点萤火竟将我的手心烧出个米粒大小的洞来”
“太太,今晚这天仿佛格外的黑啊,像盖了块黑绒布似的,一点光都不见,这白日还晴空朗日的,早晨如何连颗星星也没有啊?怪倒着呢……”吴妈嘴里叨念着,看着天上。
“哈哈哈,荻墨,何必想这么多?”
“香气?甚么香气”
仙童的灵盾是护体所用,破坏或可修补,但灵焰便是灵魂。一旦被灭,就今后灭亡了。这也就是青砚灵盾被毁而可重修之原因,但像潨嵤上师之灵盾,早已变幻无形到了没法可破无处可损的境地了!
“不错,这是笔梦的灵焰,当日他的灵盾被全然毁掉,我自是没法相救,但是他的灵焰被打散时,我却乘天执杖不备,用手中握住了萤虫般大小的一粒,瞒着天帝悄悄带了返来,又去西海秂绛元师那边讨来了孕育海神的媪炰,代替母胞豢养灵焰,原觉得是不得其法的,只不过自我安抚罢了,没成想笔梦的灵焰竟如此之健旺,竟能在三年的时候里灭而复活!”
“与我走一趟,为笔梦着胎如何?”说完如流云般逸出甬道,转眼飞入云端,荻墨随即跟上,两人很快来至郭府上空,此时恰是夜晚,新柳正在院中漫步,一旁陪着吴妈和小隽,三人且行且笑,其乐融融。
“师尊,那这孩子到底是人是仙呢?”荻墨毕竟忍不住问。
“那女孩儿,原也有一丝丝仙脉的,不然青砚也不会无缘无端与之连累,现在她母亲业已受胎,腹中是个男婴,我已检察过了,那孩子怀的时候六合间五气俱全,生克得宜,想来与笔梦灵焰之气是符合的……此乃机遇齐聚之故,你道妙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