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头北邑的封地连同耕户、居住户全数收回,山林水池及猎户也一并充公,至于郭家自营的财产,如酱园酒坊等因不是皇家所赐,也开恩留下。
一是关于涉案职员的措置,刑部大牢里的令资、刘邈和魏炎平三人,不必颠末朝审和秋审,直接判了绞立决!令宣情节轻微,可缓决,处流刑,郭祥康之罪已被查实,皇上仇恨难消,本应罢官放逐,但因其已惧罪自裁,其妻又吃惊吓难产致死,为显皇恩浩大,不再连坐厥先人。
郭府现有的宅邸约占地十亩,除留东北角,即东阁堂四周的二十余间房安设居住外,其他部分全数充公,产业查抄,凡金银珠玉绸缎赏玩及皇家犒赏之物一概抄没!只留铜器铁器木器等平常器物利用。
“如此,谢了!”说完,他一挥手,禁军们立即鱼贯而入来到各房,转眼院中一个也不见了。
寺人叹了一口气道:“看来皇上是真活力了,这旨意一条比一条的狠啊!咱家念着都不忍心,要怪也只怪你们三爷也太耿倔了,跟皇上挺腰子,那还不是撩蜂剔蝎吗?唉,得了,从速清算清算去吧,一会儿聂大人带人出去,叫大伙儿别惶恐,他们只抄东西,不抓人,出门前汪公公已然拜托过聂大人了,不会与你们难堪,大师都是服从行事,何况你们家另有蒋家的连姻,也不能不顾忌,谁也犯不上在这时候落井下石,按理儿这些话咱家是不该说的,罢了,咱家这便撤了,大师好自为之吧!”
三是关于郭府的宅邸和封地。
令方忙上前作揖道:“蒋兄仗义互助,令方没齿难忘……”本想再说几句,倒是俄然哽咽住,说不出来了。
二是关于长房的惩罚,将郭坦途,郭祥楷,郭令尚三人之爵位削除,念其祖上第一代清远候之功,特许郭坦途于京中养老,而郭祥楷由现任直隶宣城布政司使降为从五品益州通判,携全数家眷于七日内出发到差,不得迟误。
燕子的心荡到了喉咙口,那小兵士用脚踢了一下,铜牌被踢到了廊下的砖地上,听了声后他道:“哼,倒是个铜的!”便不再理它了。
只闻得北府里一个兵士对大太太身边的一个美丽的丫头动了脱手脚,被其别人告到领队那边,被怒斥了几句,女眷们见本身安然尚算有保,才略微心安。
他出去后环顾四周,一眼瞥见令方,之前在跑马场上,令方的风采与才调令他印象深切,对他倒有几分尊敬。
东府这里,令彤一身缟素,脂粉未施金饰全无的站在院中,令方令州一左一右遮挡着她,她站在兄长身后,内心怒海翻滚,哀思欲绝,自宣旨说让令东改嗣南府,她的肉痛几近不亚于落空母亲。现在只是一滴滴落着泪,已偶然存眷其他事情。
郭祥楷艰巨的下跪,叩首,双手颤抖着接过圣旨。
刹时,院子里乌压压出去了几百个禁军,带头的恰是聂傲。府中的丫头仆人等何曾见过这等阵仗?早吓得身如筛糠,像二太太和令彤等全然沉浸于哀思者,倒也没有过量的惊骇。
女眷门都怕惹费事,都是低着头,燕子正束手站在廊下的梁柱旁,只见一个兵士怀里抱着一堆金饰从屋里出来,哈腰时,一样东西“咚”掉在地上,定睛一看,恰是那块禾棠嬷嬷送的忠字牌!
令方转头一看,带头那人倒是蒋凤雏,他也身穿铠甲,腰中挂着一柄长剑领头走出去。
话说小我都回到各自府中,于院子里站着,禁军兵士各房各屋的开箱掏柜,不放过任何一处,很快便将个金银珠玉绸缎古玩书画文玩等连续搬出,由专人记录造册,那聂傲倒也不算食言,禁军们大多还算端方,仅搜东西,未曾扰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