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较着,瑢娘正在走神。她呆坐在椅子上,仿佛是没听到琯娘方才说的话。
“没事没事,起来吧。”我抬了一动手,又打趣道,“瞧你吓成如许,人家还觉得是我这个少夫人有多凶悍呢!”
她微微垂着头,将账册递了上来,说道:“账册是瑢娘弄坏的,天然是要早些修补好的。”
“说说吧,让我也高兴一下。”
“那奴婢也下去了。”瑢娘说完,急仓促走了。
我表示她坐下,说道:“实在账册的事不消这么焦急的,你中午都没能歇息吧。”
两人均是一脸讶异。
我这才醒过神来,坐起家,一边将腿挪到塌边穿鞋子,一边与她道:“你如何不早些唤醒我?”
瑢娘没有说话。琯娘神采踌躇,可我没给她表达的机遇,紧接着催促她道:“找人要紧,你快去吧,找没找到,记得不时来和我说声。”
我觉得本身还在做梦,便只看着她,没有回声。
“好。”琯娘慢吞吞吐出一个字来,然后退了出去。
小丫环得了令退出去了。
瑢娘坐在椅子上,见着了我后,忙起家福了一礼。
我悠悠转转翻开眼皮,模恍惚糊见月映俯身在榻前,轻声唤道:“珠娘?珠娘?”
月映用力抿着嘴,正尽力将笑意憋归去。
可现在的题目是,刘四郎不见了。他如果是负气躲起来了还好,如果真的远走他乡了,那我也是没有体例了。
“没有。”月映道,“想来是因为刘四郎还没动静。”
我穿好鞋子,又穿上对襟长衫,然后走到妆台前,月映站在我身后给我梳发。
我抿了一口茶,扭过甚去看月映,月映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立在那儿。
顿了一会,我持续问道:“琯娘有过来找我吗?”
“是。”她小声道。
月映扮了一个鬼脸,回道:“就不说。”说罢,一溜烟跑了。
我愣了一下,看向瑢娘。
瑢娘却浑然未觉,一心想把账册拾起来,又要忧心那被撕烂的一页纸,成果就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了。
“奴婢不敢……”她低声道。
她捧着账册直接跪到地上,道:“奴婢该死,奴婢……奴婢竟然把账册弄坏了……”语气惶恐。
我想起她之前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笑的事,便问她道:“你方才到底是在笑甚么呀?莫非是因为这两天过得太高兴了?”
月映摇了一下头,走到门口,道:“珠娘饿了吧,我去厨房把饭菜拿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