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了抬手,道:“瑢娘起来吧。”一边说着,一边打量着她。
想来畴前婆婆在这儿的时候都是会劈面翻翻这些账册的,因为她们将账册送来后没有要分开的意义,琯娘还站在一旁跟我解释每一本账册都记了些甚么。
我悄悄笑了一下,心想让月映去早了的确也不便利,便说道:“那等用了早餐再去吧。”又叮咛她道:“你去厨房说一声,让她们把早餐送到这儿来。”
她摸不清我是如何筹算的,而我也不清楚她内心是如何想的。她想让我多说话,可我就偏要把说话的机遇给她。
用完早餐,琯娘便过来了,身后跟着瑢娘,瑢娘手上还抱着一叠账册。
我本来是没筹算要插手这事的,但琯娘把人都带上门来了,不睬会是不可的了。
一个小丫环被月映领了出去,我觉得她是来告诉我们中饭已经做好了,不由松了口气,把账册合上了,又站起家来伸展筋骨。
我没理睬她的解释,冷不丁问她道:“如果刘家二老同意了,你情愿嫁给刘四郎吗?”
并且昨晚琯娘找过她了,明天琯娘又早早地来见了我,她感觉既然琯娘已经把话说到了,以是以为我心中已有主张,本身只需等着我发话就好。
话刚说完,便听着屋子里“啪嗒”一声响。瑢娘手中的账册落在了地上。
“这个琯娘到时会说的。”顿了顿,我又问道,“那刘四郎呢?”你就没有甚么想与他说的吗?
我轻笑了一声,道:“那种事情也不会空穴来风。”
琯娘也站起家来,福礼道:“待少夫人用过早餐后,我再将田庄的账册拿过来。”
在房里一向坐到近午,我对着账册愣是没看出来一个字,心想这顿时就要吃中午餐了,便感觉轻松了些。
我渐渐悠悠地与她道:“琯娘将你和刘四郎的事情与我说了。”说罢,便不再开口。
这个题目问得也很高耸,也只要这类时候才气让她在猝不及防中将实在的内心暴暴露来一些。
我并不想看的。但此时如许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。只好陪她们熬着,装模作样地翻了一本账册,其间还让瑢娘去厨房拿了两次茶水,让月映去拿了一次汤羹,但愿能借此打发一些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