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婆婆怒声道:“三郎不在,我就做不了这个家的主了?”
月映还是不让步,我淡淡道:“月映,让她搜吧。她能搜出甚么来呢?”
“这是老夫人的号令。”她回道。
我不知她这唱的是哪出,便悄悄看着。目光扫到她手中的东西时,我的心格登了一下,觉着她捧着的那纸张非常熟谙。
婢女不顾我的话,朝月映走去。这时,王管家返来了。
我心如寒冰,已不想为辩白。
“是……是一包瓜子,内里,拌了老鼠药。”说着,头又在地上磕了磕,语无伦次道:“莺巧该死。这东西或许只是少夫人用来药老鼠的,莺巧不该……不该,可莺巧毫不敢欺瞒老夫人,以是才将它呈了出来。”
正想着,她俄然对着婆婆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,接着寂然地捧出一包东西,却并不说话,只把头伏在地上。
我猎奇地转过脸去,莺巧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,而她甚么时候分开配房的我竟不晓得。
我茫然望了她一眼。月映拦在我面前,斥道:“婢女,你想做甚么?”
管家踌躇道:“老夫人,现在三郎子不在府中,主子不敢冒然行事。”顿了顿,又说道:“也许这中间有甚么曲解……”
我松了一口气,给了月映一个欣喜地笑。
我脑筋里空空的,感觉现下像是在做梦普通。
管家手足无措,半晌,道:“还是,还是等三郎子返来吧。”
她端住我的手,绝望道:“珠娘,老鼠药是月映买返来的,是月映闯的祸。”
后背吃痛,茶盏从肩背上急坠落下去,在地上摔了个粉碎。
“那,”管家瞄了我一眼,道,“这件事待三郎子返来再措置?三郎子顶多到明日便会回了。”语气问地极谦恭。
婆婆在榻上低低骂道:“我早说这毒妇留不得,若前次三郎没有拦着,现在我也不会遭这个罪。她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害我,谁还制得了她。”接着,又哀叹道:“我蓝家是造了甚么孽,自她进了我蓝家的门,蓝家就没有安宁过。”
这寂静的时候里,俄然听得门外有短促的脚步声响起,并且这脚步声正向屋内逼近。
我轻舒了一口气,安抚她道:“没事,我骨头比较硬,”见她眼眸雾气蒙蒙,我又说道:“真的不是很疼,砸在背上总比砸在脸上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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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俄然挣扎着探起家,抓起矮桌上的一只茶盏正欲向我砸过来,不料手一颤,茶盏偏离了方位,径直向月映飞畴昔。
我忍无可忍,禁止道:“与月映何干?”
我瞪大了眼,却来不及多想,忙扑到月映跟前。
“我几时冤她了?”婆婆瞪眼道,“她是想害得我半死不活,再有力量管她才好。”接着,她又指着我愤恚道:“她,她就是要折磨我。”
婆婆神采凛然,道:“她暗害亲长,这天大的罪恶,我就不信谁能包庇得了她。”
婆婆沉默了一会儿,语气涓滴不让步,道:“她用这碗莲子羹来暗害我已是铁打的究竟,你顿时将这毒妇带去官衙,她到了那儿就没法不开口。”
管家谦虚地伏在了地上,说道:“主子并不是这个意义,只是……只是,三郎子临行前交代过主子,凡是有关少夫人的事,都……都要……”他虽吞吞吐吐,但前面的话一想便晓得。
青姨娘在一旁劝道:“娘,姐姐的意义是,她没想要暗害您。您不要冤了姐姐。”
月映惊叫一声,握着我的双臂,焦心道:“珠娘,珠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