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他一笑,道:“记得。”又问:“梁公子此次来潭州是来看望卓先生?”
他的目光扫过来,目光中又几分迷惑、几分讶异。
因我脑中还在想这位梁公子的事情来着,以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我这才觉悟过来,仓猝站起家,行了礼,说道:“小生朱宛,见过先生。”
师父已有四十多岁,走过的路必定很长。 ≥ 以是在他看来,几十里的路程并不算远。
卓老爷讶然且欣喜,道:“贤弟和朱公子快请。”
“快请坐。”卓老爷抬手说道。
卓老爷笑了一下,说道:“是要去的,只不过府邸离着书院也不远,我也不是每天在那儿讲学,以是筹算等过一阵子再去。”
之前在常乐楼的时候,我和他便见过面,他还夸我扇面上的梅花都雅来着。现在又用如许的目光打量我,想来是因为还记得我吧。
我放下茶杯,不经意晃了一眼,阁房的门里先是走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,紧跟厥后的是一个身姿翩跹的年青女子,再靠后一些的是一个年青男人。
路上,梁公子说道:“前次鄙人与朱公子在戏楼里见过,不知朱公子可还记得此事?”
我们晌午就出了,过了中午,才来到了师父朋友的府外。
卓先生表示我落座,我便坐了下来。
卓老爷点了一下头,挥手表示她先下去,然后同师父说道:“中午因一些事担搁了,现下才忙着用中午餐,叫贤弟笑话。不知贤弟和朱公子用过午餐了吗?如果用过了,也请去桌上吃一杯酒。晚时再为贤弟拂尘。”
一旁的梁公子道:“想必那日与白先生同业的公子就是朱公子了。”
卓老爷欣喜道:“想不到你们在路上便已见过面了,这是机遇刚巧呀。”
待我和师父进了门,他便跟在右火线为我们带路。卓家的府院虽不大,但非常高雅。
我和师父站起家来,他们三人也离了座,一同出了客堂,往饭厅走去。师父与卓老爷一起闲谈。我与卓家娘子——卓纤纤,以及梁公子走在背面。
声音甜软,非常动听。再细看她的面庞,一张清癯的瓜子脸,两弯淡月眉,一双含情目,夹面施脂,唇口涂丹。是一个娟秀的美人。
说罢,那位叫做“纤纤”的女子站起家来,向师父行了一礼,道:“见过先生。”
梁公子莞尔,说道:“我已经给你出过主张了,可师妹不是不肯意吗?”
这时,厅外走出去一个丫环,福礼道:“老爷,厨房里已经将饭菜都备好了。”
我们进了一处院门,院子正中却有一方小小的水塘,水塘当中有一座小小的石山,石山上长有花草,将视野与内里隔开。
不一会儿,一个丫环过来给我们奉了茶。
走在另一侧的卓纤纤向梁公子嘀咕道:“师兄,你和朱公子都能够去书院,恰好我就去不得了。”又感喟道:“谁叫我是个女儿身呢?”
男仆将我们带到厅中,又请我们坐下,说这就去请卓老爷过来。
师父说道:“此次书院请来的先生有很多,各家各派差未几都到齐了,卓兄何不先去看看?”
话刚说完,一屋子人都笑开了。
师父道:“卓兄美意相邀,我岂有不来之理?”
卓老爷摆摆手,笑说道:“老夫一把年纪了,不想去凑这个热烈。何况这各家各派聚到一块儿,免不了会教一教高低,到时候起了争论,我可争不过人家。”
师父请她落座。卓老爷指向那位年青男人,先容道:“这是老夫的弟子,姓梁,名斐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