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水的时候我就想,人生真是诡谲多变,畴前的时候我老是为吃甚么而纠结,现在却为有甚么能够吃而忧?。
“久等了,管家有甚么事就说吧?”我在凳子上坐下问他道。
如果一向不用饭,身子必定挺不住。难不成非得等倒下一个,婆婆才肯给我们送饭?
吃完山查糕,我们又喝了几杯温水。这几日我们因为没有饭吃,以是连茶叶都不敢喝了,只喝白水。
这是要把我发配到乡间?可我对田庄的事件一点都不熟呀。
月映道:“珠娘,起来喝点水吧。”
“这个三娘子不消担忧,”管家道,“田庄那边有管事的下人,三娘子去了以后,他会向三娘子汇报的,关于秧苗的长势、租户的一些环境以及田庄事件的破钞环境,有的都是有帐本的,到时带返来就行了。”
主子?她心中有把我当蓝家的一分子对待吗?还说甚么主子?我心中嗤道。
筹议再三,我们决定留两块山查糕明天吃。本来月映说要留四块,我一想,如果四块留到明天都坏掉了该有多心疼,还是留两块吧,如果坏了,也没有四块都坏掉时那样心疼。
我被关了这么些天,内心天然有点肝火,便一边不紧不慢地用角梳梳着发丝,一边说道:“让管家在外甲等着,我要好好梳洗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管家点头道,却仍然站在原地,没有要出去的意义。
我摆摆手,说道:“晓得了,你下去吧,让厨房做几个好菜端过来,然后奉告老夫人,我午后就解缆去田庄那儿,请她放心养病。”
“好。”月映说完便出去了。
她平时极少让我插手府中的事,如何现在想着让我去打理了?
管家垂下头,说道:“老夫人说,她固然病了,但蓝家的一些事情却少不得人去打理。三娘子也是府里的主子,以是有些事需求三娘子主持一下。”
我叹了口气,心想,起码晓得要让我吃口饱饭。
管家看了我一眼,道:“老夫人说,等三娘子用完饭,午后再解缆就方才好。”
如何办?越想越绝望呀。
外间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动,想来是月映已经起来了,并且烧好热水了。
要不我装病尝尝?我好歹也是蓝家明媒正娶进门的少夫人,她总不能看我就这么病死在蓝府吧?病人如何能没饭吃呢?只要她肯理睬我了,我和月映就能有饭吃。
“是。”月映应了声便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