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们却说,要把月映赶出去。这是想让我在这里完整伶仃无援吗?
我的语气硬邦邦的,道:“月映是我的陪嫁丫环,不是你们想如何措置就能如何措置的。”
我又道:“她受罚,我会一起与她受罚。她出去,我也会出去。”
我的双腿已有些发麻,便换了一侧歪坐着,说道:“你义兄他温润有礼,待人都很亲和,你是他的义妹,自该如此。”
我猛地转过甚去,问道:“你们想把月映如何?”
我握着衣衿的手紧了紧,没有言语。
还未说上几句话,她便提到了蓝笙,来这儿不是别有用心又是甚么?
“是。”说罢,她退了出去。
“呵!”我嘲笑道,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老练?你想做甚么,是想拿月映来和我谈前提吗?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青姨娘?”
雲青又幽幽道:“娘说,手脚不洁净的人是不能留在府内的,让如许的人在姐姐身边奉侍,娘内心是不放心的。”
我微微侧着身子,看到雲青在房中的一把木椅上坐了下来。
“娘让人拿了药过来,姐姐已经敷上了吧?”雲青问道。
我心中微愣,雲青这时候过来做甚么?难不成是专门来“慰劳”我的?
雲青没有吱声。
外间的声音又道:“姐姐,我能出去发言吗?”
“姐姐多心了,雲青只是想来看看三郎朝夕寝居的处所是甚么模样。”她回道。
雲青笑了笑,道:“看来月映在姐姐心中的分量也不过如此。”
她沉默了一会,淡淡道:“天然是要赶出去的。”
于称呼的题目上,蓝笙的确只提过一次来着,雲青未改口,蓝笙便也没再说过。
雲青默了一会,道:“三郎对娘极其贡献,这也是我倾慕他的启事之一。姐姐就不必为这个劳心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姐姐能够还不晓得,三郎他乞巧节那日不回了。娘说,来去辛苦,让三郎不必回了,中元再回。”
我愣了好久,想起蓝笙临行前与我说的、七夕那日返来看我的话。
赶出去?我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。月映于我的意义不是一个奉侍我的丫环,而是我在这个陌生处所的精力依托。她伴随我的时候比蓝笙伴我的时候长,她与我说过的话比蓝笙与我说的还要多。
我没吱声。
我紧咬了一下牙关,开口道:“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