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青点了点头,小声道:“好,感谢三郎和姐姐。”
我挑了一下嘴角,问道:“端方是做甚么的?莫非是用来束缚人的吗?”
她惊诧,垂下了头,轻声说道:“她既然已经是尼姑了,不就不该该放荡吗?姐姐的话未免有些本末倒置。”
雲青抬开端来,不幸巴巴的模样,小声道:“不谨慎踩滑了脚,身子歪了一下,便觉脚腕刺疼。”
我内心不知是从哪儿窜出来一团火,松了手,与她道:“我给你扭扭。”
我说道:“她不必然非得平生都要当尼姑,有的人情愿在尼姑庵里清寡平生,也有人沉沦尘凡,她不过是后一种人,却又不刚巧长在里尼姑庵里罢了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何况,她如何就放荡了?比起那些无情无义、虚假之人,我倒感觉她的真脾气有几分敬爱。”
雲青点了点头,尝试着站起家来,我和蓝笙伸手将她扶住了。
蓝笙开口:“要么……”
雲青傻了眼,只呆望着我。
我又道:“再想这些做甚么?归正她已经决定要跨出这个门,今后是刻苦还是吃甜,那都是她本身的造化。”
蓝笙走到她跟前,问道:“如何了?”接着又道:“不会是脚崴了吧?”
我也走到跟前,说道:“还能走一下吗?我们走慢一点。”
“确切是崴了。”雲青回道。
我将手里的桂花倒在竹篓子里,反问道:“你感觉甚么样叫‘乱’呢?”
“要么叫庵里的姑子拿一张椅子过来,让人把你抬到马车上?”我抢白道。
我又握住了她的胳膊,与蓝笙一起迟缓地把她扶起。其间,她一向细声细气地哼唧着,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似的。
蓝笙问道:“你晓得如何看吗?”顿了顿又道:“不如等回了家后再请大夫来看。”
我让了步,缓声道:“既然有尼姑庵,那就申明白实有人不恋凡尘,喜好过那样清寡的糊口。想来最后她们是没有强求别人与她们一样的,不过是到了厥后,总有一些看似非常朴重的人拿那些条条框框来压抑别人。”
雲青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,然后咬着嘴唇不再出声。
蓝笙矮下身去,皱着眉头看着雲青的脚腕。
雲青不作声。
未及站稳,她便一下子歪在了蓝笙臂弯中,拧着秀眉,口里喊着“疼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