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橙子的小贩是个诚恳人,被这大娘一骂街,连话也不敢回了,顿时红着脖子“我我我……”支吾了半天。
地上一地泥巴糊上了他的脸,和着他哗啦啦的眼泪花成了一团。
期间在车上柳盼舒嘴便没停过,提及昨日她从大表姐口入耳到的事端,唯独一字未提薛家大爷揭露怀南伯一事,只捡着些京中妙闻打趣。
柳长妤本日出府未穿戴华贵,只随王妃从了简素。若没那股严肃与贵气,平凡人是看不出她出身有多崇高的。
当然了,在这位大娘眼中,她便与浅显人没多大的辨别。
手背上传来的痛苦与红肿的一片,不难设想这妇人打得是有多用力。
“挤到了?你可有事?”柳长妤不免多体贴了她一句。
“大姐,街上人好多,我……我有点怕。”
柳长妤偶尔应和两声,态度不靠近也不冷淡。
柳盼舒呐呐点着头,小步跟在柳长妤的侧边。然她秀眉却皱起,忍不住忿忿道:“没想到都城中不守端方的人那么多,撞了人连歉也不道一声。”
如果出府一趟,将柳盼舒给丢了,那可就不妙了。
她这是救了一个白眼狼的孩子?目中无人还蛮不讲理,这类人该当治一治。
“啊!”
柳盼舒眼角的朱砂痣跟着头偏动,欣喜一笑道:“大姐姐,这街上看似有好些风趣的小玩意,我想多逛些时候。”她不像柳长妤经常出府,对内里的统统都很猎奇。
柳长妤差一点没一鞭子抽畴昔。她握紧手,只用鞭身对着妇人手指冷声道:“你再敢指一个尝尝?”
这时身后的人群中钻出一道人影,是柳盼舒没错。她瞥见柳长妤就在两步远开外,径直朝她走了过来。
柳盼乐回击:“二姐,别过分自作聪明的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