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熵把隆儿放在地上,大大咧咧坐下,用手抓起一个金丝糕卷就塞进嘴里,嚼了几口,仓猝喊道:“好烫好烫,烫舌头了!!”
还未等皇上的话说完,玄熵猛地打断道:“你不是~~~~不是在渠边见到的人吗?”
隆儿嘟着嘴,悄悄摇点头,随即水灵灵大眼睛一闪,道:“父妃,你会上色吗?”
隆儿嘟着嘴,悄声道:“你看他俩一个批折子,一个磨墨,半天也不说一句话,多无趣。”
屋里统统人都吃了一惊。</P></DIV>
正在当真做花灯的玄熵头也不抬,小声道:“这话如何讲。”
墨雨一惊,翻墙进宫,去的方向,是隆儿的东宫!外一是刺客,隆儿要如何办?等他回过神,却现修云早已不知去处,心下又惦记隆儿,便单身仓促赶到毓庆宫,远远瞥见,宫中的红墙琉璃瓦下,那人倚着一株腊梅,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含笑,凝睇着向这边奔驰过来的隆儿。
隆儿嘴角下弯,轻柔额头,抿着嘴道:“是哈!”
玄熵伸出指尖,狠狠地点点隆儿额头道:“你小子,真会找人帮手。”
墨雨悄悄闭上眼,把头靠在玄熠的怀里,巧笑道:“陛下传膳吧!”
隆儿高兴地蹭畴昔,欢天喜隧道:“还是小叔对隆儿最好,这回我必然藏得好好的,不让爹再拎着戒尺追咱俩跑。”
一听有花灯,隆儿老诚恳实地用饭,偶尔不解地看小叔一眼,再瞥瞥父妃和父皇,心中迷惑,常日他俩就那样啊!有甚么可看的?
被弄得莫名其妙的墨雨,还未回过神,一袭黑衣的齐修云已来到他身边,清冷地问道:“刚那小我是谁?”
隆儿在那人怀里翻了半天,仿佛在找甚么,很久,在那人怀里嘟嘴道:“前次承诺我的小玩意呢?”
梅花疏影横斜中,站在暗处的墨雨听着那人与隆儿欢声笑语,心下已晓得七八分,此人应当是五皇子玄熵,能够是观光顺道,才翻墙过来找隆儿的。北风卷着雪花,吹散墨雨的青丝,他裹了裹上半身披着的水蓝色竹叶斑纹的乌黑滚边披风,在皑皑白雪中,显得微微有些薄弱。
好久,隆儿坐不住,玩弄动手里的小泥人,低低道:“小叔,你说他俩是不是无趣得紧?”
墨雨摇点头,把手中的剑递给齐修云,猜疑道:“那人只说让我拿着,我也不清楚。”
那人一听笑哈哈道:“两年不见,你倒越会阿谀人,可见你少傅教诲的确切不错。”说罢,从怀里取出泥人、老虎布偶、棉塑喜鹊、七巧板,白了隆儿一眼,道:“都是你的了,谨慎点藏起来,别再让你爹现,不然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那人捂着肚子忿忿道:“给你买了买了,真是不晓得你如何跟三哥一个德行,从小就这么霸道,今后江山落你手里……不幸那些布衣百姓,你还不得每天让他们给你进贡好玩的啊?!”
饭后,玄熠坐在书桌前批折子,墨雨站在一边磨墨,一时候,泰和殿里静悄悄地,仿若无人。
“噗嗤”~~~一声,玄熠笑了出来,他朗声笑道:“熵儿甚么时候懂内室之乐了?要不要朕下旨给你赐婚?你看中哪家的女人,随便挑。”
玄熵喝了一大口茶,然后吐吐舌头道:“皇上,小弟远道而来,饿坏了。”
玄熠点点头。
玄熵举着白纸莲花灯,比量一下宽窄,随便道:“三哥,你就别打趣我,我娘那天还给我筹措这事呢!我对那些丫头们真提不起兴趣,你说若人长得美就一定心美,长得不美的我又不喜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