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肃靠着假山旁的大树,看着后山潺潺溪水,听着不调和的喘气声,全部脑袋都是‘嗡嗡’作响。
这群贼寇现在也没了操纵代价,恐怕会被抛棋弃子……
达到那贼窝的时候,已经是打成一片混乱,尸横遍野,仿佛是一副大搏斗的景象。
回到禅房好久,尉迟肃还是未曾从那股骇怪中回过神来,幸亏……他并未错看了厉封竹。早就清楚厉封竹的为人,但现在从俪贵妃口中如此说来,尉迟肃心中更添了几分敬意。
好久也未曾听闻半句对话,尉迟肃侧身,摸索的探头看了一眼俪贵妃方才站立的方向,人影早已不在。刚想提步去四周寻,却听草丛中一阵娇喘和粗重的呼吸声,尉迟肃的双腿一下子仿佛被定格了。
“我本觉得,将那人打昏以后,便万事大吉了,便也没有多在乎,一时失了防备,没想到竟被跟踪到了那群贼寇的老巢。厥后……你都晓得了。”
许是见夏彦兮一个小丫头电影,那群黑衣人老是冲着她进犯,可在夏彦兮这儿,却讨不到半分便宜。厉封竹目睹黑衣人的数量在逐步减少,睨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李达,脚尖点地,飞身而出,借力一脚踢在了树杆之上,稳稳的落在了李达的身后。
尉迟肃越听越震惊,俪贵妃身为后宫最得宠的妃嫔,几近与皇后平起平坐,这般盛宠之人,竟做出偷情之事!而听二人扳谈,明显来往甚久,就连当今太子都是俪贵妃偷情野合之子!比起此事,对于皇位的运营与争夺,这类权位名利的尔虞我诈仿佛并没有那样令人惊奇了……
“哪儿能那么轻易,幽州城那长史新官上任三把火,真的是固执不化,水米不进,硬是要清查那批逃脱的流寇。”
“李达!派人去幽州城给本王送一封密信,务必亲手交到厉长史手中!”
夏彦兮跪在厉封竹跟前,一副不幸兮兮的模样,“师父,徒儿知错了,但是这么跪着腿都麻了,实在是难受极了,您活力归活力,别忘了让徒儿站起来啊……”
听闻那男人的话,俪贵妃明显有些不悦,“你怎的这般泰然,现在都火烧眉毛了,如果那小子收伏不了,那就处理了,一了百了。现在都是甚么时候了,哪有那闲工夫把时候华侈在这么个五品小官身上,从速速战持久!孟静璇那女人实在太狠,自个儿儿子当不了太子也罢了,还给我当众捅出了个白子蹇!”
厉封竹‘噗嗤’一笑,想装个高冷师父,没想到这才没一会儿就破功了,失策失策――
也不知是过了多久,耳边模糊的传来俪贵妃冷冷一句娇嗔,“事情办得如何了?”
听闻厉封竹如此一说,李达先是一愣,随后便缓过神来。本来王爷还未曾给他传话,他便晓得了,果然不负王爷赏识,这厉公子果然是怪杰……
李达有些惊奇的回了个头,厉封竹也明白,他明显是没有看出来,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,“那群黑衣人的招式,恐怕是出自正规军,你若再不走,等他们回京,安南王可没得查了!”
“师父,彦兮知错了。”
反了反了!看来是要重整师门了!厉封竹撇撇嘴,拉了一把夏彦兮,“行啦,你从速起来,快同我讲讲如何一回事。”一边说着,厉封竹一边揉了一把夏彦兮的脑袋,回身推开结案上的羊皮纸卷。
厉封竹他们的到来,明显是那群黑衣人始料未及的,天都山的弟子工夫都不弱,就连夏彦兮,对于起他们来,也并不吃力,这一时候,让这些不速之客有些慌了神。本就杀红了眼,现在更是见人便砍,一副着了魔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