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当真要去?”
白婉芯未曾搭话,只是将自个儿纤手覆在尉迟肃的眼睛上,尉迟肃会心,便也不再说话好好歇息。
每天加班,太苦逼,抱愧,拖到了现在才更新。
经白婉芯如此一说,尉迟肃倒是哑口无言,思忱了半晌过后,才徐行走到了白婉芯的身侧,一副奉迎的模样,“夫人……”
眸底一抹一闪而过的泪光,白婉芯若无其事的替尉迟肃宽衣,“小睡一个时候便要起家上朝了,好好歇息”,白婉芯抬手,又拍了拍尉迟肃的肩膀,笑道,“王爷这个肩膀是妾身的,王爷若不珍惜自个儿身子,那谁来给妾身倚靠。”
尉迟肃摇了点头,“无碍,不冷。夫人,一辈子太短,总感觉……若不不时看着你、不时陪着你,本王就会错过甚么。”
尉迟肃总觉得,这神不知鬼不觉的,可白婉芯本就是个细心之人,现在也是个妊妇,对各种本就敏感,一下便看破了。
肩舆已早早的侯在宫门前,尉迟肃下朝后便往宫门去,没曾想,拉开轿帘,白婉芯竟也坐在里头,满面笑容的对着他挥手,“王爷这是如何了?认不得妾身了?”
抬手,尉迟肃悄悄抚了抚白婉芯的发,眉头舒展,却装的一副漫不经意的模样,说道,“隋阳王妃过世的本相,不久便能水落石出了,子扬的仇,也能报了。而于本王而言,夫民气里的结,终究得以解了。”
“那是天然,莫非妾身还能说打趣话?”
白婉芯一把拉过尉迟肃的手,悄悄放在掌心搓了搓,又拿在掌心不断的哈气,“王爷如果有事要忙,大可不必日日陪着妾身,这外头天寒地冻的,如果日日如此,可不得熬坏了。”
瞧着白婉芯一脸难过,尉迟肃刮了刮白婉芯的鼻梁,一脸宠溺,“夫人放心,逗你呢,不去倚红阁。”
明显,白婉芯的话语当中带有几分不悦,“妾身可不是一宿没睡,而是一觉睡醒,醒的有些早罢了。王爷呢?”
尉迟肃呵呵的笑了两声,好久以后才打趣道,“怀着身孕的女子去倚红阁,这恐怕称得上是古往今来的奇事了吧。”
尉迟肃这些日子以来,常常上朝皆是闭口不言,既不支撑老臣反对思鸿太子,也不支撑尉迟恭钦册立,态度非常中立。尉迟恭钦觉得,尉迟肃现在彻查太子,是成心支撑他的做法,满朝文武反对,他无法之下只好拉个定见相合之人替他说和几句。
这么一顶大帽子往头顶扣,谁能够接受得起,一干大臣纷繁跪下,“陛下明察秋毫,臣等鞠躬尽瘁,绝忘我心!”
尉迟肃回到满画楼之时,天空已暴露了些许的鱼肚白,肩上的狐裘披风零散的散着雪花。尉迟肃蹑手蹑脚的排闼,恐怕吵醒了白婉芯,悄悄合上门,抖了抖狐裘披风上的雪,转过身来,却见白婉芯倚在塌上,扶着小腹翻阅动手里的书。
的确,当初白婉芯是因这几行诗才会溜出王府,又因府兵追击,才与松子二人躲去了倚红阁,这也算是一种姻缘境遇吧……
“既然思鸿太子确属皇室血脉,身份已失实,那是否册立,权属父皇的决策。倒是儿臣,本日正在查一桩大案,不谨慎查到了有些个官员相互勾搭,暗里收受,惊奇的很。”尉迟肃回身,看了一眼朝堂之上惶惑不安的大臣们,“各位大臣莫不是收了甚么人的好处?现在竟来干预陛下的决策?”
白婉芯抱着尉迟肃的手臂撒娇,笑道,“妾身天然是信得过王爷,只是闲在府里也长日无聊,不如出来逛逛。首要的是,帐本寻了那样久,终究有了个成果,妾身与王爷也算是是以了解,天然必须得去才算美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