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攸宁朝后招招手,身先人立即就送来两把剑,他把此中一把递给寥落,“你好久没用了,我重新帮你磨了。”
“是!”
为了要占得最后一分上风,也为了不让病重的越帝以身犯险,他们只得使了这么一出一计。让陆攸宁易容成越帝,等李承江和袁后暴露真脸孔以后,再一举脱手,礼服二人截断袁彦明里应外合的算计。
中间的人看着这丝帛,都变了变神采,深知这必是传国圣旨,同时又更加为寥落的身份感到诧异。越帝宠嬖平亲王,要传他皇位这不希奇,但是会将这么首要的圣旨交于一个只要侍妾身份的女子保管,却充足让人惊奇万分。
李承江嗤笑一声,“你觉得就你们这群老弱妇孺,能抵挡住国舅的几千兵马?就算是李承昊现在能赶返来,他也进不了城,给你收不了尸!”
“哈哈……”陆攸宁仰天大笑。
寥落不怒不恼,云淡风轻得跟此时的景况极不相配,“没干系,有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相伴鬼域,寥落不负此生!”
说完这句话,就微微眯上了眼睛,始终没有看一眼瘫倒在地的袁后和李承江。
寥落与陆攸宁背靠背坐在集英殿门前的石级上,面前是被北风撕扯着的雪花,密得几近让人睁不开眼,身后是紧闭的殿门,二人身上的银甲被染得通红,她的脸却比这漫天飞雪还白。
寥落已经顾不得再去叫陆攸宁,直接往北宫门奔去,一起跑一起大喊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岁!”
陆攸宁不慌不忙地收走了越帝身上最后一枚银针,见他神采一点点变好了,才起家看着她,问道。
寥落心尖一跳,拔腿就往外跑,还没到宫道绝顶,一名传令兵已经高喊着跑迩来。
“我早就想到陛下毫不肯单独分开。”寥落豁然一笑,“没干系,不管我们明天守不守得住,幸亏我们都在一起,不枉此生是不是?”
天气暗淡得分不明净日黑夜,从南边又传来一阵短促的号角声,让陆攸宁忿忿收笑,呸了一声。
恰是因为此举连定妃都被蒙在鼓里,以是才气等闲瞒过了李承江和袁后的眼睛。
说话间,一旁的元公公,颤抖着将一卷明黄丝帛捧到寥落面前。
寥落也混在步队里,不知甚么时候陆攸宁就到了她身后。
金玉的视野一向落在她握剑的手上,“你……如何?”
……
“明天就是新年了,这个除夕真是让人永久难忘啊!”陆攸宁感慨了一句,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陆攸宁皱了下眉,“陛下太衰弱了,本来我是想送他出宫的,可陛下执意要留下来,还非要来给大臣们安宁军心。”
“庇护陛下,断根叛军,与岳王殿下汇合!”
“陛下如何样了?”寥落抬高声音问道。
“你们都逃不过……你们都要死……”
寥落娇俏一笑,“好久没摸过剑了,就怕不适应。”
“我们也筹办筹办吧,放了狗出去,天然是要痛打一番的。”
不过停了一瞬,世人就都明白过来,这位才是大越真正的天子陛下。
寥落却望了望暗沉沉的天空,说道:“或许,七爷返来了!”
直到,不知又从那里传来一声惊呼。
陆攸宁“噌”了一下回身过来,欣喜而孔殷地看着她,“动静不是断了吗?还是他事前就给你放了信?”
跟着这个动静如春雷普通地在疆场上炸开,叛军越来越慌,惶恐失措地四下逃散,不出半个时候就死的死降的降。
寥落遣了羽林军出去,和陆攸宁一道上了高台,越帝神情恍忽,却尽力挣着一分腐败,一手拉住了寥落,吃力地说出几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