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量天尊,贫道拜见平亲王殿下。”明正道长手执佛尘,满头银丝束起,加上他银须飞扬,即便只是一身简练的道袍,也袒护不住他一身的仙风道骨。
只见那明正道长从袍袖中取出一方乌黑的手帕递给李承昊,“殿下请看,这是弟子在清理药房的时候捡到的,定是那贼人在盗药的时候掉落的。”
哈哈,如何样?味道如何?哈哈,你果然入彀了,平亲王府的柳夫人当众出恭,哈哈哈……这等丑事,能让你一辈子抬不开端来!你不让我们夫人好过,我也不会让你好过,不让你好过!”
少顷,方听中间的人群有人开口说道:“殿下容禀,叨教但是产于燕地的泄叶草?”
李承昊亦然。
李承昊一向冷脸不说话,面无神采的他,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冰寒气质,立即就伸展开来。
“请恕妾之笨拙,敢问殿下,这上面所说的泄叶是甚么?长成甚么样?妾固然也读过一些书,但这泄叶,倒是第一次传闻。”
李承昊眉头皱得更紧,语气森然,“这上面的笔迹虽跟你的不一样,但跟其别人也扯不上干系,但这书是你的,你要如何解释?”
说完,她安静无波的眸光从子佩的一众下人身上扫过,就见此中一名青衣丫环神采煞白地身形一晃,又勉强站住了身材。
寥落站得端端方正,不疾不徐地低头说道:“殿下明察,书是妾的不错,但这张方剂却不是妾先发明的,并且,到目前为止,妾都不晓得这张方剂上面到底写的是甚么?殿下又怎可仅凭这一点,就定了妾之罪!”
青衣狠狠地瞪着柳依依,那目光像是淬了毒普通,继而阴霾地笑道:“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机遇,我偶然在医馆里听紫云观的小羽士下山汇集药材,听他提起了泄叶草,因而就潜进了紫云观的药房,我用心将那帕子丢在药房里,亲手端了那杯茶给你。
李承昊这话问的是寥落,寥落微微昂首,就一向跪在李承昊中间不远处的子佩闻言,不由就向她投来一抹调侃的笑。
李承昊倒是连眼神都没再给她一个,转而诘责青衣:“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,本王饶你性命。”
李承昊扬声问道,寥落在内心骂了一句“老狐狸”,他现在这般问,就算是有人晓得,也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站出来。
她的长相本就精美纯善,此时瞪着一双清澈至极的大眼睛,又无辜地轻咬着唇,任谁看了,也不会思疑她的话。
李承昊侧了侧身,说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这一下,院子里统统的人都顾不得礼数,齐刷刷地看畴昔,李承昊将那手帕展开,精美宫绣的翠竹下方,清清楚楚地绣着两个字――紫衣!
“你有甚么想说的?”
这么较着的动静,如何逃得过鹰扬的眼睛。寥落敛笑不语,就悄悄看着那丫环跪爬在地上,身材抖成了筛子,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,就是开不了口说不了话。
于嬷嬷面上天然是不忍,但却只恭敬地朝李承昊一施礼,说道:“殿下明察,现在此事连累到老奴的丫头,老奴已是无脸再说甚么了,只求殿下速速查明此事,若这事真跟老奴的人有关联,那就请殿下按律措置,老奴绝无牢骚!”
话落,寥落的唇边已经挂上了一抹含笑,“那叨教这位嬷嬷,这泄叶草要在那里才气拿到?”
寥落挑眉看畴昔,讶异不已,这但是李承昊第一次如许说柳依依,就见那方才还在府兵手里挣扎叫唤的柳依依,一听了这话,立即就瘫软下来,清泪长流,哭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