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实在人数固然多,但很多丫环婆子都是不识字的,固然也被逼着乱画了几笔,不过也就是走个过场,李承昊侧重看的,也不过就几张纸。
“说来忸捏。”明正道长叹了口气,“昨晚弟子在清理药房时,才发明本来藏于观中的泄叶草丧失了一些,弟子抓紧盘点了一夜,才确认下来,想来定是被人盗取了。”
这么较着又充分的证据,让于嬷嬷身后的紫衣,“噗通”一声跪下来,“不!不!这跟奴婢无关,奴婢有何来由要来害平亲王府的夫人,奴婢的帕子在刚上山来时就丢过一张,定是有人捡去栽赃谗谄,望殿下明察!”
“你们可有谁传闻过泄叶?”
她的长相本就精美纯善,此时瞪着一双清澈至极的大眼睛,又无辜地轻咬着唇,任谁看了,也不会思疑她的话。
“你叫甚么名字!”鹰扬一声诘责,一个闪身就将那青衣丫环揪出来。
李承昊眉头皱得更紧,语气森然,“这上面的笔迹虽跟你的不一样,但跟其别人也扯不上干系,但这书是你的,你要如何解释?”
柳依依一闹起来,没人能拦住,估计李承昊现在也不想再管她,就看那柳依依一边非常不雅地骑在那青衣身上,一边打她耳光,还不断地数落。
少顷,方听中间的人群有人开口说道:“殿下容禀,叨教但是产于燕地的泄叶草?”
明正道长这一席话,就像是安静的水面俄然被扔进了石子,人群中立即就有人小声群情起来。
话落,寥落的唇边已经挂上了一抹含笑,“那叨教这位嬷嬷,这泄叶草要在那里才气拿到?”
寥落看向李承昊,委曲地说道:“殿下,妾从小便善于宫中,连这云岭山都是第一次来,更别说去北燕了。妾如果要给柳夫人下药,总要有药材才行啊!”
“哦,道长可有端倪?”李承昊赶快诘问。
明正道长来了。
只见那明正道长从袍袖中取出一方乌黑的手帕递给李承昊,“殿下请看,这是弟子在清理药房的时候捡到的,定是那贼人在盗药的时候掉落的。”
“是。”阮氏蹲身施礼,持续说道,“《本草》上有记录,泄叶草生善于北地之极,四时常青,是一种极其耐寒的草,但因为发展环境极其酷寒卑劣,以是它虽能入药却极其可贵。加上这泄叶草的药用服从跟巴豆类似,其药性又比巴豆更加狠恶,是以凡是都被巴豆所代替。奴婢也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,向来没见人用过。”
寥落挑眉看畴昔,讶异不已,这但是李承昊第一次如许说柳依依,就见那方才还在府兵手里挣扎叫唤的柳依依,一听了这话,立即就瘫软下来,清泪长流,哭喊道。
李承昊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