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下去吧!”
金玉还来不及说话,就听寥落温软的声音传来,“有事出去讲吧!”
坠儿小脸僵了僵,双手局促地绞在一起,迟疑着说道:“奴婢被奉告要做特工的时候,内心感觉不当,就公开里跟踪过几次林妈妈,就偷听到了这些事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金玉指着坠儿,又看向寥落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是!”金玉应了一声,看着低头掉泪的坠儿,更加气恼,又厉声怒斥她,“你还委曲了,哭甚么哭!”
“你诚恳跟我说,你是从那里找的人帮你在内里办事的。”
寥落也学着她扯了扯嘴角,“不奉告你!”
寥落望了一眼暗沉沉的天空,叹了口气说道:“都是些薄命的人,坠儿的父亲上月在船埠被钱府的人殴打成重伤,她的母亲求到钱府去,成果不但没获得救济,反而被人打了出来。
“呸,你才是蟾蜍呢!”金玉故作凶恶地瞪着她。
金玉一头雾水,但还是上前去拉坠儿,劝道:“女人让你起来就起来,有甚么话,起来再说。”
转而又笑道:“也恰是他们这类草菅性命的做法,才让我们有了可乘之机,金玉你说,这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功德?”
坠儿小脸一白,仓猝辩白道:“那是因为……那就是偶然间听到的……奴婢真的没有用心偷听。”
坠儿仍跪在地上,只直起家子,她还在掉着泪,缓慢地看了一眼寥落,哽咽道:“从本日起,奴婢这条命,就是女人的了,奴婢誓死跟随女人,刀山火海万死不辞。”
坠儿施礼出去了,金玉满头雾水地看着寥落带笑的脸,孤了孤腮帮子。
寥落哭笑不得,说道:“你这孩子说甚么浑话,我就待在王府里,说甚么刀山火海,没那么严峻,你好好的就行。”
再厥后,就在山里碰到了钱府的人,他说,只要奴婢听他的话卖身到平亲王府当丫环,奴婢的爹娘不但不会被烧死,也会请大夫给奴婢的娘看病。”
“奴婢服膺女人教诲!”坠儿抽回击,恭敬地蹲身行了个礼,“奴婢娘说,女人是奴婢一家的大仇人,让奴婢这辈子都不能忘了女人的恩德,还要奴婢把晓得的事,都奉告女人。”
坠儿却连连点头,正色说道:“不,奴婢要说的,是关于绿竹夫人的出身。她是钱大人在内里熟的女儿,钱夫人生性悍妒,出身又高,钱大人就一向不敢纳妾,厥后碰到杏夫人,就一向将她养在内里,厥后杏夫人便生了绿竹。
寥落扯了扯身上的狐裘,看了一眼金玉,扬了扬下巴,“你听她说。”
坠儿灵动的眼睛眨了眨,像是想到了甚么,脸颊渐渐红起来,咬了咬唇,慎重地点头福身。
寥落刚想安抚她,却被金玉抢在了前头,“还说没偷听,前次我跟张妈妈在小厨房说的话,你是如何晓得的?”
坠儿哭得更凶了,拿袖子抹了一把脸,她一抽一抽的,一看就晓得是在尽力地止着哭声,却还是有丝丝哭泣声传出来。
寥落也没说话,任她磕完了,才淡淡地说道:“你的情意我晓得了,这礼我就受了,下去做事吧!”
又过了几日,上一场的雪还未化净,天空又飘起了零散小雪花,固然不大但无疑是在雪上加霜。
寥落含笑着点点头,“我晓得了,有机遇转告你娘,她的情意我也懂,你还是个小女人,有些事就不要掺杂出去了,好好儿过日子就行。”
金玉一脸震惊。
寥落好笑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,“鼓成蟾蜍做甚么?”
坠儿重重地点头,“晓得,奴婢能够带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