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嗡的一声,一面玄色的箭雨从城下升起,在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,落到城头上。
孟长安临时组建起来的五个百人小阵已经七零八落,颤抖着道:“守土有责,不成丢弃,我愿与此城池共存亡。”
就在这时,只感觉城楼一阵闲逛,城下烟尘滚滚,刘土苟叫道:“蛮兵冲锋了!”
一时候,箭矢撞击城墙追雉堞收回的笃笃嗡鸣的脆响声连成一片,时不时有人中箭倒地惨叫,李观鱼没有遁藏,他连挥手中的长剑,当、当、当,跟着几声脆响,数支射向他的雕翎箭被弹开。
打在你身,痛在我心呐。
“闭嘴,胡涂啊,你!”李观鱼气急,挥手欲打,苏苏站在那儿把眼一闭,全不闪避,李观鱼举起手来,看到她稚嫩的面孔,这一巴掌如何还打得下去?
“校尉大人有令,等敌近百步”
联军的箭阵持续不竭地从城头上落下,灰尘中的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,但那并未能禁止蛮兵马队方阵的推动。
嗡!
赵江山满脸浑身的鲜血,好似一个血葫芦普通冲杀在前,血珠子在他脸上滴下来,融入到脚下的黄尘当中。
瘦子摇了点头,“李哥,我存亡都陪你身边,不退一步!”
五百铁甲马队如一线黑潮,给民气中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急感。
“回禀校尉大人,小人周铁甲!”
“是!李哥!”世人齐齐承诺一声,向两侧的城墙散开。
恰在这时,就听城外灰尘中传来阵阵的霹雷声,紧接着,以白马青山带领的一大队马队从灰尘中冲了出来。
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候,已经分不清甚么是兵器。
这便是蛮兵的根基打击套路,先是用树枝卷起灰尘作保护,然后马队出其不料地俄然杀出,用弓马队的箭阵压抑城头守军,保护马队冲锋。
看到对方已重新搭好箭,李观鱼将手中的长剑向后一挥,喝道:“躲!”
“校尉大人有令,敌近百步放箭!”
李观鱼嘴角扬起,别看己方的守军还不敷千人,但战力一点也不弱,此战固然是敌众我寡,但顶住仇敌的强攻还是很有但愿的。
蛮兵第一懦夫巴山虎被杀。
李观鱼急道:“快去,让能跑的跑一些,特别是女人孩子,从速跑!”
等马队的箭阵过后,躲藏在箭剁后的联军立即站起家形,向城下的马队展开齐射。
顷刻间,一个个新鲜的生命化为乌有,他们仿佛被千刀万剐一样,肢体崩裂着,躯干支离破裂,被长枪飞刀掠过的身材,被无数箭矢切碎的身躯。
血红的手,锋利的牙齿,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面孔撕碎,将面前的仇敌全数杀死。
歩卒对上马队,在这宽广平整的官道上,毫无上风可言,存亡相抗变成了一边倒的搏斗!
只一轮箭雨射下去,便有十数马队被射成了刺猬,连人带马的轰然倒地。
不过马队与马队的冲阵还是有结果的,起码让城头上的联军不能随心所欲的对步兵方阵放箭,并且对于城门门洞的守军来讲,压迫力还是非常大的。
城下,阵容震天响!
在他们躲闪的刹时,马队的箭阵也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