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元殿歌舞再次响起，褚昭然坐回原位，四周会商的声音落入她耳中。
她用心拉长腔调，等着和她说闲话的人接茬。
“你待如何？”阿娜尔问道。
寒冬腊月，褚昭然坐在马车里，一手掀起车帘，看着窗外的漫天鹅毛飞雪，不知如何俄然想起大皇子来，那年夏季大皇子带兵威风凛冽回京，她当时还担忧大皇子起复会对祁国公府展开抨击，可转年他举兵造反，然后成了阶下囚，被她亲手从楼烦郡押送回京……
那段时候，褚昭然几近走哪儿都会引来一大片目光，时不时有人暗戳戳找她探听婚事。褚昭然不堪其扰，刚巧皇后打算在东都修建行宫，褚昭然便自请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