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何也想不到,有朝一日,本身竟会沦落到这般任人宰割的境地。
而高询现在,倒是被单独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天牢中。
“父亲!我只不过为进宫救人,又何为大逆不道之事?”
牢内的狱卒们得了燕王殿下的令,可必必要叫那晋王亲口承认,说出实话来。
那天然是用刑了。
高衡在位五年,也算是厉精为治,渐得了很多民气。代左相去官后,又有几名官员接踵辞去,现下留在朝中的,便大多都是皇上的人。
叶秀影沉着下来后细细想到,现在皇上一死,晋王入狱,宫中之人许是大多服从于燕王。司马竞现在进宫救人,保不准也会所受连累,一并被抓了出来。
很快,皇上驾崩的动静一传了出来,宫中顿时又是大乱。
司马竞闻言看看一旁焦心的叶秀影,重重点头:“不管如何,我都会极力相劝,保住王爷的!”
至于这王大人愿不肯帮,便要看老天肯不肯给晋王殿下一条活路了。
殿下不招?
她只听得那些嬉笑声逐步远去,又有脚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
得知高询被抓,晋王府内一干人等全数入狱,司马竞和叶秀影天然是急得火上眉梢,恰好他们两人现在被拦于府内,不但进不了宫,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。
刚行刑完的狱卒们冷嘲热讽,又像得了很多银子,转眼相互叫唤明日便喝上街花酒去。很快,便被甚么人屏退。
仅剩将军府,现在倒是闹得不成开交。
出了甚么事,有燕王殿下担着,瞧现在这局势,天下迟早是燕王的,你们可还怕甚么?
“你也不准去!”却不想司马成又吃紧拦了她道:“阿影,你既嫁入了司马府,便是这司马家之人。何况你还怀有身孕,万一有个不测,岂不是一失两命!”
传闻那日在晋王府内,是李公公和随后而来的几十名侍卫亲眼所见,晋王爷亲手拿刀刺死了皇上,还伤了燕王。
司马竞在一旁,更是不准她单独一人去宫中冒险。
皇上去得俄然,大元国三位皇子,皆未出子嗣。晋王弑君,现在最能名正言顺把握朝中大权的人,便是燕王殿下了。而晋王殿下究竟该如何措置,此后这皇位是谁坐,诸位大小官员内心各有各的谱,却皆不发一言,谁都不敢先站了出来。此时最保险的,天然唯有静观其变,跟着局势而走。
高询半闭着眼,垂着头,身上知觉不清,脑中已是一片浑沌。
司马成虽是愤恚,却也晓得,三皇子并不像是企图谋反篡位之人,此事恐怕确切有蹊跷。见两人这焦急的模样,他亦是无法,长叹一声,又道:
“哎,司马竞,你先去户部尚书王大人府上走一趟,同他好好说说,可否情愿与你结合其他官员一同上表,定要请督查院彻查此事。”
“阿竞,此时确切不该让你冒然带兵进宫,不如,我先偷偷进宫去,看可否见到王爷。”
司马成此时也是恨极这害死高衡之人,皇上一死,他的那些后宫嫔妃天然不会再有好日子过,而他的宝贝女儿司马萱后半辈子更是便毁在了宫内。
仅剩户部尚书王大人先前同代订交好,现在三皇子出了事,弑君之罪本该当诛。只是此事出得可疑,很多人怕是心中皆有疑虑,而他们现在能做的,也只能将此事拖一日是一日,看可否有但愿还晋王一个明净。
而王爷此次回京,大多亲兵只留在江州府内,即便她想硬闯狱中救人,也只要心有力。
高询双手被吊在刑架上,仍穿戴被抓那日的一身锦袍,却已沾满了血迹,底子瞧不清本来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