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慕昭抬眼看她,眼神中带着几分痴恋,顾青菀别开了头,端着药碗的手往回收:“不喝算――”
“哭甚么……再哭你可就真的只能在地府见到我了。”
“菀菀,我又如何触怒了你,竟然要做出行刺亲夫的事来?”
低低的抽泣声响在拂晓前的树林里,像极了一首哀歌,久久回旋。
“话说你不会真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吧?西南封地倒帝京少说也有四五日路程,你如何能三日就到了呢?”
“青菀……”
独一。
最后半句话散在了风中。
俄然她的手悄悄被那人拉住了,顾青菀未能说出口的“牙”字也吞下了喉咙。
楚墨言低头看着本身汩汩流出鲜血的胸口,神采惨白得不像话。
顾青菀咬牙切齿地想道。
楚慕昭挑起一抹笑,将顾青菀扔在他身上的那方丝帕摩挲了又摩挲,懒洋洋地说道:“这要忒苦,为夫喝不风俗也属普通。如果待会吐了怕是没甚么药效,我这心口的伤怕是又要严峻了。”
说到这她几近说不出来,只涨红了一张绝美的面庞瞪着他。
当时的楚慕昭微微一笑:“我本来是决意放他做个闲散王爷的,何如――”
“你果然是最爱我,这么快利市刃情夫了。”
自此今后,楚慕昭才真算是坐稳了朝堂上这把天子的宝座。
顾青菀这才一勾唇角:“早喝了多好,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怕喝苦药,传出去怕不是让人笑掉大――”
满城飞红,顾青菀的车驾仪队从十里长街的这头排到那头,当真是十里红妆,不成方物。
俄然,身后响起一道熟谙的声音,微小,但带着笑意。
想要分身,恰好不能分身。
顾青菀悄悄点头:“好。”
楚慕昭,是她独一爱过的男人。
平话先生说得神乎其神,仿佛把顾青菀描述成了无所不能的九天玄女,吃瓜大众听得津津有味,时不时叫一声好。
她于泪光中悄悄扬起眉梢,悄悄地说道:“你现在有甚么想跟我说的吗?”
只愿此心同,相携到白首。
命不该绝,百姓之福,那日为他治伤的太医摇摆着脑袋感慨道。
“想得美。”
“菀菀,我不怕喝苦药,却惊骇没有你的痛苦人生。”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手掌,悄悄地蹭了蹭:“我再也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