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睡着了我再归去。”
余念耳根子都红了，双手不由缓缓地、渐渐地搂住了顾秦的腰身。顾秦眸光一黯，吻垂垂下移，碰到了她的下巴。
余念呼吸一窒，吵嘴清楚的眼睛望向他。
目送顾秦分开，余念趴在了床上。她翻了一圈，拉起被子放在鼻尖嗅了嗅，这是新换的床单，没甚么奇特的味道，反而漫着浅浅的花香。
洗好后，余念裹上浴巾。顾秦家貌似没有吹风机，她只能带着一头湿收回门。
“余儿，爸爸来看你了，开门！”
余念环顾一圈，面前这装修气势和脑中所想的如出一辙，因为她总感觉顾秦不是那种细致的男人，更不会把住的处所装修的豪华又花俏。
扶着余念坐好，顾秦又取出两个银色的小铃铛，一个放在了她床边，一个放在了浴室。
“唔……”
门铃响起。
余念听后，更是严峻。
顾秦将毛巾丢在边儿上，揽着她倒在了床上。
脸摔得有些疼，余念缓缓从地上爬起，她揉了揉鼻子，也不晓得破相没。身上的浴巾早就散开了，余念还没来得及裹好，就听“咔嚓”一下，门开了。
“水我已经放好了，你沐浴的时候谨慎点，不要弄到伤口。”
她不幸兮兮的，像是只被弃养的仓鼠。
“我抱你下去，”
余念将被子裹紧，没有说话。
淡淡的绿茶味，顾秦的味道。
余念笑意逐步收敛，垂下了长长地双睫。
“你刚看到了？”余念问，语气中异化着谨慎翼翼。
“我起晚了，你明天不去队里吗？”
余念记得那天，她的母亲将她踹倒在地上，下一秒，锅里那滚烫的油落在了她的后背。应当挺疼……当时的余念晕了，影象里只看到她的母亲叼着烟，看着她的眼神如同蟒蛇，又阴又冷，没一点人气。
他没说话，搀着余念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，再快下去时，顾秦俄然回身，回身将她压在了楼梯扶手上。
余念记不清了，那段时候，疼痛已经成为了她的风俗，也不会有人问她疼不疼。沈霖川也不问，因为问了只会平增她的难受，她的痛苦。
余念的后背刹时僵住，她屏住呼吸，有些不敢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