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找个处所躲起来。”
他走到门口,这时,天气已经大亮,火红的太阳早已洒满人间,青草上的露水已经蒸发洁净,隆冬,就要转入初秋了。
“姐姐?”他一急,伸手抱住她,手里湿漉漉的,再一看,大惊失容,一手都是血。
金兀术但听得这声“我妻花溶”,更是狂怒,他当场一滚,惨叫一声。
恰是金兀术率兵追击。
岳鹏举有些不觉得然,赵德基口口声声喜好姐姐,但大难来时,跑得比谁都快,还没见金军影子,就逃窜了。像他这类人,岂会保不住性命?
她整小我躺在他的怀里,他暖和的手悄悄揉按,带来非常暖和的温馨,她红了脸:“现在没那么疼啦……”
“姐姐,你受伤了?我看看伤口……”
岳鹏举见她如此,非常焦急:“姐姐,你如何了?”
“没事,挨了一棒,不太要紧。”
“唉,也不知陛下他们有没有逃脱。”
这一日,路过二泉山。翻阅这座山,便能够真正摆脱金军。
只这一句,岳鹏举已经明白她的意义,内心冲动,紧紧拉住她的手,也不说甚么,往前就走。走得几步,忽又想起花溶“肚子疼”,蹲下身子就背她:“姐姐,我背你。”
岳鹏举见她身上也没甚么伤痕,更是焦急,他多年行军,凭着经历沿着山势再跑一阵,果见前面有个狭小的山洞,立即就抱着她奔出来。
眺望昨夜奔逃的方向,心想,大宋,真的还能复兴?
两人沿着山势行走,天雨路滑,前面金军的鼓噪声越来越远,垂垂地,连火光都不见了,想必金军也完整在林中迷路了。
花溶早已反应过来他是诈死,却终不是他的敌手,只一刹时,金军涌上来,将她和岳鹏举完整冲散。
二人满身湿透,花溶也别无体例,只得脱了外套,交给她。岳鹏举赤着上身在火上烤、衣服。花溶只着内褛,软绵绵地靠在山壁上,脸上盗汗直冒。
此时已是半夜,俄然又下起浓雾,几尺以内,便见不到人影了。他固然听得花溶商定,还是焦炙,内心一动,立即高喊:“金兀术被杀了,金兀术死了……”
岳鹏举从未靠近其他女子,似懂非懂,但他早已视花溶为妻,不若花溶羞怯,见她那样湿衣在身痛苦,干脆将她的内缕也脱了放在火上烤,只紧紧将她抱在怀里,悄悄揉揉她的肚子:“还疼不疼?”
“鹏举,你受伤了么?”
此时,已近晌午,太阳早已出来,密密匝匝交叉的树枝、深草上,雨点还没晒干,湿淋淋的。
高兴淹没了担忧,她柔嫩的身子在他怀里渐渐地暖和起来,他非常冲动,只紧紧搂着她,不断给她抚按。好一会后,他见火上的衣服干了,拿过来,替她穿在身上,柔声道:“我身上带有干粮,我弄一点给你吃,等你略微好点,我们再寻路出去。”
二人奔得一程,花溶腿一软,几近要坐下去,岳鹏举打横抱起她,虽环境危急,也觉高兴,笑起来:“姐姐,别怕……”
“有岳鹏举率军回防,再估计金兀术的行军,此时气候酷热,金人不耐盛暑,没法长途驰驱,主力怎会一下就追到了应天?”
赵德基坐在大堂里,世人都拿了兵器,涓滴也不敢放松。许才之忽道:“皇上,我们中了金兀术的狡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