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大王哂笑一声:“四太子的骨肉?金兀术阿谁死乌龟,哈哈哈……”
乳娘大喜,忙叩首伸谢。
本来,马苏也很焦急,他们带着的金银,因为贿赂狼主的医官,打通各种情面干系,早已耗去大半,现在到了四太子府,固然不如皇宫那么森严,但要打通枢纽,还是得拉拢那些上至管家,下至仆人。也是以,身上金银,已到了山穷水尽之步,并且上京不比燕京,在灵芝未到手之前,他们底子不敢大范围掳掠,怕透露身份。有钱能使鬼推磨,五钱难倒豪杰汉,即使是巧舌令色,八面小巧的马苏,精通金国风景情面,无钱,也不能耐久呆下去了。
乳娘冒死点头,不能言语。
为免于人多失手,他只带了马苏,留下刘武和扎合策应,二人趁着夜黑风高,这一晚,直闯四太子府。
“这是南朝陆登岸大人的骨肉……”
秦大王天然不顾这些,传闻能够行动了,立即接过舆图一看,这一看,就乐了。四太子“府”,底子算不得甚么“府邸”,并无多少庞大设想,乃至不如普通汉人大地主的庄园,也是女真立国不久,又是游牧民族之故。
“四太子干么比治自家儿子?”
秦大王怒道:“谁是你阿爹?你这是认贼作父……”
秦大王看一眼马苏,马苏表示,立即勒迫了乳娘:“你乖乖跟我们走,若敢出声,立即杀了你。”
秦大王怒道:“耶律观音这贱妇,倒要好生整治她一番……”
这一晚,金兀术和耶律观音都不在。金兀术是被蒲鲁虎请去暗害喝酒,已经二日不归,耶律观音则是去赴另一女真贵妇的宴请,也要第二日才会返来。
秦大王一把上前抱住他,问乳娘:“这是四太子的儿子?”
小孩见他称呼阿爹为“金狗”,瘪了嘴巴:“你敢骂我阿爹?”说罢,一拳就向秦大王打来。
秦大王话没说完,小孩儿一拳就向他揍来,秦大王也不躲闪,哈哈一笑:“小兔崽子,你还晓得先动手为强?来来来,你这三脚猫,老子教你更短长的……”
乳娘见这伙人满是汉人的假装,她心念一动,要抱住小公子的性命,便说:“大爷们饶命,这孩子实在并非四太子的儿子……”
这一句,已经美满是汉话了。
乳娘听出这伙人是要绑架讹诈,惊得面无人色,只叩首如捣蒜:“各位大爷,饶了小公子吧,小公子已经很不幸了,病了又得不到医治……”
持刀的马苏不由得一惊,这孩子竟然说的一口汉语。他扼住乳娘的手腕不由放松了力道,门外暗处的秦大王也一惊,他悄悄闪身出来,只见孩子四五岁模样,俄然坐起家,只嘶喊:“爹爹,爹爹……”
马苏见她惊骇,又听她也不过是宋俘之一只是四太子的仆妇,便放缓了声音:“你且不必惊骇,自家们不会杀你,只拿了这孩子,想向四太子调换一点东西……”
当下,马苏和秦大王齐脱手,将耶律观音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,却连灵芝的影子也看不到。四太子府虽不很大,但要满屋子地自行寻觅这株灵芝,明显不成行。二人打晕了几名侍女,又悄悄暗藏到四太子的书房一阵乱翻,却还是不得其所。
“我阿爹教我的,骑马射箭都会。”
秦大王就说:“你等是四太子府的甚么人?”
陆文龙已经病了三两日也不好,金兀术这些日子又每天在内里议事,乃至彻夜不归。乳娘藏着一把草药,但被耶律观音每天盯着,底子不敢替孩子煎服。
秦大王笑一声:“小崽子,今后不准叫甚么阿爹,叫金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