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头,做这个干甚么?”
“秦尚城,对不起!”
花溶站在门口,并不开门,只听着父子二人的脚步声远去,才渐渐地归去坐下,又拿起了针线框。
已经腊月下旬,再有七八天,就是除夕了。秦大王这才发明,窗外风呼呼的,白日还不感觉,早晨公然就有几分凉意。
这是一个压抑多年男人的最热切的豪情,要迫不及待地开释出来。她明白,都明白,身子乃至因为那炽热的气场而微微颤抖。她缓缓闭上眼睛,他蹭在她的头发上,手放在她的腰间,搂着她柔嫩的腰肢,正要将她抱起来,却感觉有些不对劲,一伸手往上,摸到她满脸的泪水。他惊奇极了:“丫头,这是如何了?”
一盏酒递过来,放在他的面前,一个女人温存的声音:“秦尚城,你喝看,这酒好不好?”他接过酒盏,一饮而尽,几片肉已经夹到他的碗里,声音还是那么温存:“先吃点东西再喝。”他又把肉都吃了。
内心又是那种奇妙的感受,那种发自肺腑的和顺,那是老婆的和顺。洗了脸,擦去浑身的汗,一件干净崭新的单衫披在了他的身上,还是那暖和的声音:“你尝尝,何不称身。”
“阿爹,把我举高点……”
她还是闭着眼睛,泪流满面:“这几天,就要到鹏举的祭日了……秦尚城,等过了年,我再嫁给你,好不好?”
现在,她终究完整摆脱了缠绵的病榻,这屋子也渐渐地消逝了药的浓烈的味道,像见到她的小腿时的感受,喉头又一紧,浑身的热血几近要从各个血管里爆裂出来,呼吸短促,伸脱手,搂住她的肩:“丫头,我们歇息了,好不好?”
他穿在身上,花溶替他系好腰带,他一伸手,浑身高低,恰到好处,非常称身。
秦大王抬高声音:“别吵醒了妈妈,小孩子,先用木刀。等你再大一点才许用大刀。”
他宏亮的声音低下去,非常和顺:“丫头,你喝不喝酒?”
“再过几年。”
镜中的男人,梳理整齐,再也不是须发横张的野人,看起来年青了十岁。他喜不自胜,手摸在头巾上:“丫头,这就是甚么东坡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