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孔殷地问:“花溶,你们去那里了?儿子呢?”
王君华看他的神采,的确是满面喜色,不似作伪,才抽抽搭搭地站起家,边哭边诉:“奴家说要奉告四太子,花溶这厮贱妇却警告奴家,说她就是替她丈夫岳鹏告发仇雪耻而来的,说她不但要杀奴家,还要杀四太子,她还暴虐嘲笑四太子,说四太子喜好她,只会凑趣她,奉迎她,毫不会动她一根汗毛,她此后还要更加残暴地折磨奴家……”
“你的事情,关秦大王何事?又不是秦大王让你蒙羞。”
他百无聊赖地走进屋子,浑身疲惫尚未褪去,见那干净的木床,上面似另有她的香味,内心一动,便躺上去,头几近刚一挨着枕头便睡着了。睡梦里,模糊是一个昏黄的女子在靠近,和顺缠绵,巧笑倩兮,一转眼,又变成身背弓箭,英姿飒爽……正在苦涩时,耳边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:“四太子是不是走错路了?”
要么不惹花溶,要么致她于死地,不然,还是临时伏低做小的为好。
金兀术翻身爬起来,只见面前的女人明显是方才骑马返来,面色红润,精力抖擞。如果不是眼里那种冰冷的神情,这该是如何素净多姿的一张脸庞?他的目光往下,落在她握着小弓的玉手上,那么莹润,淡红的指甲,手背上能看到青色的血管。
王君华喜出望外:“多谢四太子大恩大德。”
两名侍从跟着金兀术悄悄来到帐篷下,值守的亲兵正在打打盹,见四太子来了,仓猝施礼。金兀术问:“夫人呢?”
她低声惊问:“是花溶这厮贱妇?”
花溶勃然变色,杀了岳鹏举,金兀术现在的心机又算计到了秦大王身上?她嘲笑一声:“金兀术,只怕你没那本事。鹏举算是被你害死了,至于秦大王,我劝你还是早日收起你的那一套卑鄙伎俩……”
王君华也略知秦大王整治耶律观音和金兀术的事情,又等候又担忧。现在,秦大王已经是花溶的独一背景,只要他一死,花溶便完整伶仃无援。“但是,秦大王会不会来救花溶?”
“四太子,既然你问到儿子,我正要找你。”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何况,你的后代,死活跟我无关。但文龙,我既不能让他死于瘟疫,也不能死于不测。我只奉告你,他必须活着,好好的活着!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不准王君华和耶律观音跟他有任何的靠近。只要他遭到一点伤害,我必拿你是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