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溶的目光不经意地看畴昔:“耶律娘子,入坐吧,站着多辛苦呀。”
这一日,月色如水。
皇后服!
“花溶,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心底奇特的疼惜,这一刻,真正忘体味药,忘了欲望,而是对着一个心仪的女人,抬起手,擦她脸上的泪水,拥着她削瘦的肩,声音柔得出奇:“别怕,有我呢,这一辈子,我必然对你好,毫不会让你悔怨……”
金兀术拿着羊角,却偶然细看,目光落在花溶身上。她换了一件大红的薄纱衣,上面绣着明黄色的金线和翠绿的凤凰。世人被这件富丽得不成思议的华服晃得几近睁不开眼,王君华睁大眼睛,死死盯着上面的凤凰,她当然认得,这衣服出自宋国的宫廷,是皇后服,天然是当初被金人抢走的。
“一家人,天然会如许。”
金兀术环顾四周,举起酒杯:“小王子母子怎地还不来?”
金兀术亲手拿开端冠,笑眯眯的,顺手戴在身边花溶的头上,摆布打量一番,才转向儿子:“儿子,你看妈妈多标致?”
他甚是狼狈,一杯接一杯的喝酒,花溶却若无其事:“四太子,你尝尝……”
“阿爹,你不是说已经赶走她了么?怎地她还在?”
岳鹏举已经死了,不是么?
一曲结束,他大声说:“犒赏耶律娘子一对镯子。”
世人不明白他的意义,只见老管家笑眯眯的下去,不一会儿又上来,这一次,是抬上来的大箱子,一翻开,世人只觉夺目之极,竟是一顶精彩绝伦的头冠。头冠的打造与众分歧,黄金为底,一圈孔雀翎用了12颗同色同质的珍珠镶嵌。一颗如许的珍珠已经罕见,12颗并排,可谓代价连城。它的特性还不在于珍珠,而在于顶端方中镶嵌的一颗绿宝石。宝石绿得没有一丝杂质,斑斓得令人看一眼,魂仿佛也被勾去了大半。箱子里除了这顶头冠,另有很多金银、珍珠等。
多少年了,竟是她第一次主动握本身的手,并且不是在存亡决定的时候,不是反戈一击的前奏,而是战役时候的挑选――挑选,这是她的挑选么?
她手一挥,乐队弹奏起当时最闻名的一首曲子,耶律观音舞动起来,固然不如喜奴儿的性感魅惑,却多了草原的风情,像一朵火辣辣的太阳花盛放,自有她的斑斓动听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