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殷得一颗心要跳出来,却装不归去,岳鹏举吃紧忙忙地打断了她的话,“姐姐,因为火线军情告急,九王爷令我今晚就开赴。我走后,无人照顾你,你要好好保重,等我返来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只见九王爷在两名卫士的护驾下,也晨练结束走过来,老远就号召二人:“你们姐弟比本王更早啊……”
花溶不欲逗留,回身要走,九王爷见她晨练后,脸颊更是白里透红,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,粉饰了眼里的蕉萃,柔声道:“溶儿,陪本王逛逛吧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
怀里揣着的头钗,贴着胸口,滚烫,仿佛要灼伤人的心脏。
岳鹏举走出来,房间里生着一盆火,两人围着火盆坐下。
花溶仓促一礼:“见过王爷。”
“你退下吧。”
岳鹏举就动手里的馒头小菜,淡淡道:“我风俗吃这个。”
花溶内心一阵哀痛,却还是浅笑着:“鹏举,说甚么傻话呢。你从小孤苦,此后有个稳定的家也是功德……”
花溶风俗性地正要去接过,却俄然想起已是今非昔比。她悄悄缩回击,依靠性这类东西就像杂草,生命力刁悍,依靠了一次,就想着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但是,鹏举,他已经是郡主的依托,而不是本身的。如果养成了风俗,今后,本身又该如何独立保存?
她渐渐转头,笑一下:“鹏举,我昨夜忘了恭喜你。呵呵,郡主才貌双全,你此后要好好待她。时候过得真快啊,不知不觉,你长大了,该娶妻生子了。这些事,本来该姐姐替你筹措,可姐姐没忙过来,幸亏现在有王爷赐婚,我就不消多操心了……”
“谢王爷。”
“姐姐,我不会……”
“洞房花烛夜后啊。”
“岳大哥,你尝尝嘛……”
婉婉羞红了脸:“乳娘,你又讽刺人家。”
九王爷赐婚,宗大人主婚,婉婉,他是非娶不成的!
岳鹏举没法,只得沉默退下。
这一天的中餐晚餐,都未曾见到花溶,到晚餐后,岳鹏举再也坐不住了,略一探听,只说花溶身材不适在女眷府歇息。
花溶收箭,浅笑道:“我本领不济,很多练习。”
她摸出来,放在一边,这是弟弟送给姐姐的吗?
“鹏举!”
“我的好蜜斯,快别活力啦。归去吧,我们先归去。”
“溶儿不必多礼。”
拂晓刚到。
花溶吃紧忙忙走了,九王爷看着肃立一旁的岳鹏举:“鹏举,你伤势无碍吧?”
九王爷细看她一眼,也没有再挽留,只说:“好的。”
岳鹏举听得这声“溶儿”,内心一震,但见九王爷瞧着姐姐,眼神非常和顺,俄然想起他曾欲纳姐姐为妾的事情,内心又急又怕,九王爷会不会又旧事重提?
婉婉亲身拿了几味点心:“岳大哥,你尝尝这个……”
“鹏举……”
花溶笑道:“鹏举,还是我先说吧。”
姐姐以外,又加上一重“有夫之妇”的身份,婉婉松一口气:“我差点忘了,秦大王的确说花姐姐是他的老婆。”
花溶见他欲言又止,也不问他,还是在一边练习起来。岳鹏举也无话可说,只把枪舞得虎虎生风。
内心像被烙了一下,岳鹏举仓猝将手移开:“姐姐,我不会娶婉婉!必然不会!”
“既然如此,你就放心上疆场,婉婉和你姐姐,我都会好好替你照顾的。”
婉婉见他的背影消逝,哭丧了脸:“乳娘,你看这是甚么嘛!”
远远地,他看到花溶在一角练习射击。他走畴昔,只见花溶满头大汗,不知已经练习多久了。这些日子,他都和花溶在一起,俄然分开,很不风俗。见她起得格外早,就道:“姐姐,你明天这么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