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到半夜时,仍然不见他返来。玉奴立在堂屋门边等了好久,总不见那人的返来的身影,心下不免愈发担忧起来,两弯细眉深深蹙起,神采垂垂不好。
不等姬容开口,窦阿槐便已经抢先开了口:“不过几步路的间隔,你怎地就走了这好久?还是说你是成心让夫人久等?”
窦阿槐竟像是仍然不肯善罢甘休。姬容先是看一眼坐在劈面,显得神采平平的梅延峰,随后才蹙一蹙眉,轻斥道:“阿槐,休要无礼。”
像是发觉到她的情感,魏光禹竟有些心疼之感,默了一默,不由又道:“爷也并非对你无一丝的至心,你莫要胡思乱想。”
梅延峰刚接过,便灵敏的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,手上略顿了一下,往姬容那处看过一眼后,他若无其事的执起汤勺,埋头喝起汤来。
二人跑出去不久,宅子正门便霹雷一声,被人撞倒在地,激起一阵白灰,随后便涌入一群官差,个个面显恶相,来势汹汹。
约莫再过了小半个时候,饭菜连续摆上桌案。
魏光禹未再多言,低下头直接吻上她柔嫩的樱唇。
“都是本身人,大可不必这般见外。”梅延峰步出去,先是命她起来后,方这般口气不满的说道。
魏光禹看了眼她的小手:“此后别再做饭了,交给窦修去做。”
待到玉奴发明时,已经为时已晚,魏光禹已经步入房内,更是将她方才的举止瞧得一清二楚。
窦阿槐皱了下眉,默声走了出去。
玉奴便将双手举高,举到他面前,抿了抿唇小声道:“有些疼,有些酸,另有些痒……”
玉奴难堪一阵,便自个直起了膝,她走到一旁兑了些水后,端着铜盆与巾帕走了返来。
梅延峰皱了皱眉,低眸对上她利诱不解的小脸,淡淡道:“也许是有急事,不干我们的事我们不必去管。”
魏光禹板着脸:“你的手怎地了?”
余下的时候她自是没再回到位上坐下,而是立在他身侧帮其布菜,趁便再听上两耳朵的是是非非。
姬容抬手止住她,皱眉:“罢了,便再忍耐忍耐,当着外人的面,总不好失礼。”
梅延峰欣喜道:“比拟尽管坐着吃现成的,你已是不赖。”说完又挑了下长眉,暖和道,“趁着眼下我还未饿,便快些行动起来吧。”
梅延峰道:“免得费事,午餐便烫两碗面吃就是,我来生火。”说着便迈开长腿,兀自朝着灶房行去。
玉奴莫名的觉着委曲,她仰起面看向他:“爷只爱玉奴的脸与身子,底子就无一点的至心。”
早餐仍然是她在做。
他这话意有所指,玉奴心知肚明,便收起了窘色,冲着他感激的笑了笑:“那便有劳梅公子了。”
魏光禹擦完了手后顺手一扔,那巾帕便落入了水中,微微溅起几滴水珠到她身上,溅湿了衣裙。
魏光禹语气不好:“没甚么不可,再不可另有他姐姐,总不会饿着你就是。”说着,又警告她,“爷的女人只卖力服侍爷,何时沦完工做饭的厨娘了?你若真想将自家折腾成面黄手糙一身油烟味的妇人,大可再去折腾,只是到时别怨爷萧瑟你。”
梅延峰亦笑了下:“总在屋里坐着无趣,闲着也是闲着,便深思着来灶房瞧一瞧,看看何时能吃上午餐。”说着停顿一下,看了眼她略有些狼狈的小脸,又瞄了眼她发红的小手后,再笑,“想你一人定是忙不过来,便想着过来打打动手,替你分担些任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