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姬洵本是急着要走,现在也不得不将她抱了起来,拍哄道:“你皇姑母进宫来了,定有要事,敏仪莫觉委曲,父皇明日再来看你。”说着就欲将她放回地上。
玉奴有些心慌,赶紧轻声解释道:“玉奴只是有些疲累了,加上玉奴本就是背对着将军,没发明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魏光禹有些恼,伸手就揽过她的细腰,道:“本将在此瞧了好久,你却现在才发明本将,若说你心中有本将的位置,本将是半点不信。”
林淑妃绷着脸,淡淡道:“臣妾只是怕她迟误了陛下的闲事。”
到府后,他便直接去了融春堂,母亲好久没见他,自是驰念,故而在进宫之前他便承诺了晚间陪她用膳。
“没、没忘。”敏仪公主自来怕她,不待她把话说完,便不安的道,大眼睛里噙满泪花。
比拟殷姝的和顺解语,林淑妃本人略有些高慢自许、目无下尘。与她高慢性子相婚配的则是,她具有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庞,气质如兰如梅,清雅高洁,不似个凡人。
“你这一去一回将近三个月,到了本日你还不肯与娘说实话?”搁了碗筷,喝茶的空当,徐氏缓缓问道。
姬容懒得听他废话,冷下脸直言道:“听闻陛下迩来与那殷家大蜜斯走的极近?陛下好生落拓。”
姬洵获得动静时,正在淑妃寝宫毓岫宫顶用着晚膳,听闻皇姐进宫来了,他顿了一顿,站起家道:“朕有事前去了,夜里不必等朕。”
姬洵回道:“朕一贯都好,皇姐可好?出去这好久可遇见何新奇希奇之事?一起长途跋涉可有累着?用了晚膳未曾?没有的话朕让……”
未推测她会如此,魏光禹眉头一皱,有些不解:“哭个甚?本将又未说错。”
这可不是甚么好话,即便是现在疲惫极了,玉奴也免不了感到难过,本来是因被他折腾而滑落的泪,眼下倒成了悲伤的泪。
其二,林淑妃冷若冰霜,待他始终不冷不热,许又是因着男人好笑的征服欲作怪,他到此的次数便愈发频繁。久而久之,宫中便有了他盛宠淑妃的传言。对此,他只一笑而过,不置一词。
淑妃林氏,出身王谢,父亲乃当朝太傅。在其父的影响之下,她自幼饱读诗书,能诗能文,能书能画,可谓是名副实在的一名才女。若说殷家殷大蜜斯殷姝在京中素有个才女的美称,那林淑妃便不止是名扬都城,而是真正的名扬四海,天下皆知。
徐氏到此才完整放松下来,看着他道:“路途驰驱,定也是累得不轻,早些回房洗洗安息罢,再有何事也等明日再说。”
姬洵微一皱眉,淡声道:“皇姐真是对朕体贴入微,一回京便体贴起朕的行迹,朕现在并非孩童了,已有本身的分寸与原则,不需皇姐再事事替朕……”
姬洵愣一下,正欲开口,林淑妃便走上前皱眉轻斥道:“敏仪,母妃教你的端方你都忘了?你父皇有……”
徐氏听后神采微变,急问他:“查案?是甚么大案子竟派了你去查?”说着又将他上高低下打量一回,见他无缺无损,心中这才微松一口气,虽如此还是不忘问他一声,“出门这好久,没有受伤吧?”
三月不见,玉锦像是长高了一些,本来毫无赤色的脸上是日渐有了赤色,显得安康很多。
敏仪公主却不肯,抱着他的脖颈不肯松,眨着大眼睛,一派天真:“儿臣也要见皇姑母。”
姬洵天然晓得皇姐与殷家大蜜斯之间的渊源,他也没想过再与她硬碰硬,为着息事宁人,他道:“皇姐的话,朕皆已记在心中,朕自有分寸,皇姐尽管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