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后文如何,传闻是长公主与方才收到圣旨的丽妃娘娘,获得动静后前后仓猝赶进宫来,几番周旋之下,终是将圣上自刀下救了出来。只虽如此,仍免不了受些不致命的重伤,在榻上躺了将近半月,才算落得地能够走动。
就在她晃着脑袋,想要迫使本身复苏一点时,门外便传来了动静。
如许的身份与样貌之以是能坐上皇后之位,一则是先帝对她郭家的眷顾;二则便是她恰好有个合适做皇后的出身与丰度,不会呈现外戚干政的环境,替天子省去很多的后顾之忧。
日子到了六月时,殷姝入宫已有一月。
面前之人如许不按常理出牌,郭皇后赏识她的同时,也晓得她为何这般果断——那是为了一个男人。
殷姝悄悄听完,刚收住不久的眼泪瞬息又夺眶而出,她的心好痛好痛,就算天子是醉酒进错了房,她也恨他,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、千刀万剐。
殷姝痛苦的尖叫出声,冒死摇着头,用力颠覆了桌椅,屋中能砸能摔的都让她粉碎了个洁净。
面前恍惚一片,好似隔了一层甚么一样,就好比现在的她与怀璧哥哥之间,有了一条深远而难以超越的鸿沟,再也不复当初。
以后,耳边就再没了声响。
想到阿谁迩来传闻不竭的驸马爷魏光禹,又看着面前描述混乱的女子,郭皇后心下便有些怜悯她,心底微微又生出一丝不忍。只是环境容不得她不忍,她既揽下了这桩事,便不能不替他办好,是以她又道:“殷蜜斯真是痴情之人。”
殷姝踌躇了一下,还是问了一声:“皇后娘娘但是累了?”不若为何俄然变了神采。
“啊——”她惨叫起来,声色凄寒惨厉,瘆民气魂。
正中午分。隆冬薄弱的宫装已经遮不住她微微隆起的腹部,她靠在贵妃榻上,身后立着两名为她打扇的宫女,脚边亦跪着两名捶腿捏足的宫女。她听了一阵枝头上嘶鸣不止的蝉叫声后,看着门帘处微微泛动着的七彩琉璃珠,对着身边的袖云道:“听闻魏将军府上驰名歌舞不俗的伎子,不知何时能请她进宫来,为本宫消磨消磨光阴,逗逗乐子。”
殷姝心口微窒,略有些不适。
郭皇后观她神采不假,内心不免就对她有些另眼相看。天底下多少女子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宫,或许是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尊荣,又或许只是纯真的想要获得天下最高贵男人的垂怜与恩宠,她们在家时就学了一套宫中的保存法例,进了宫后更是纯熟谙练,几近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。
郭皇后走到她身前,打量了一眼她精美秀婉的不俗姿容后,才喊了“免礼”。以后又体贴肠问她:“身上可有温馨一些?”
“我是不会入宫的。”就在郭皇后觉得听不到她的回话时,殷姝冷冷的说道。眸子里的悔恨之色毫不讳饰,满心灰败苦楚,“我便是做了鬼,也毫不会入宫。”
听到这里,殷姝已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她只觉一刹时五雷轰顶,震的僵在当场,神采煞白。腿间决计压抑哑忍的疼痛好似一刹时被唤醒一样,遍及满身,痛得她眼眶酸辣,心如刀绞,浑身颤抖。
皇后娘娘?
……
小半个时候以后,殷姝自昏睡中醒过来,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,便被羞处传来的阵阵灼痛给分去了心神。
“臣女见过皇后娘娘。”她向她施礼道。
脑中仍然浑浑噩噩,她翻开被子下了榻,每走一步,羞处便传来扯破般的疼痛。这疼痛来的莫名,也来的陌生,她一时只要扶着桌子坐下,面带痛色,满脑筋都是惊诧与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