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谢蕴,俄然有些不晓得该如何和她说话了:“你……”
殷稷心口堵得短长,当时说的时候不感觉如何,现在闻声这话从谢蕴嘴里说出来,他才晓得本来如此刺耳。
他的烦躁不翼而飞,耐下心来眯着眼睛细心看,连续瞧了几眼才认出来,谢蕴捡的是一颗颗的凤眼菩提佛珠,但这东西非常奇怪,以谢蕴曾经的身份有这么一串倒是不希奇,可现在她能去那里弄?
他略有几分猎奇,干脆抬脚走出去,却刚到门口就瞧见一道人影自廊下走到了谢蕴身边。
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了会儿呆,回神的时候瞧见庄妃还没出去,顿时有些不耐烦:“不是说庄妃来了吗?她人呢?让朕等她,她好大的架子。”
该不会还存着别的心机吧?
以往他只感觉不喜,可和现在的一对比,却充满了活力。
他俄然开口,明晓得结果会很费事,可他还是没能忍住。
谢蕴微微一愣,随即扭头看过来,这还是这几天以来,她头一回正视他,可殷稷却下认识躲闪了一下,他不想在谢蕴眼睛里瞥见委曲和控告。
蔡添喜也跟着看了一眼谢蕴的背影,语气有些庞大:“是温馨了些,可儿都会变的嘛。”
是吗?
“先去看看太医……”
再加上之前受过的伤还没来得及措置,鲜血混着泥土,看着非常惨痛。
殷稷顾不得其他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那只手已经肿了起来,手背上印着半截清楚的鞋印。
但是谢蕴的目光却很平和,殷稷觉得的情感连一丝存在过的陈迹都没有,她乃至还浅浅地笑了一下。
抓着谢蕴的手不自发减轻了力道:“谢蕴,不要混闹。”
本来她没走,只是站在廊下,才让蔡添喜没瞧见。
殷稷微微一颤,心口再次被刺了一下,这句话仿佛也是他说的。
殷稷仿若未闻,直勾勾地看着谢蕴:“她如何对你的,你就如何对她,打归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