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猜到了是这么个成果,可蔡添喜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,这么久了,还是涓滴都没有硬化。
薛京浑身一凉,砰的一声把头磕在了地上:“是主子讲错,请皇上惩罚。”
回到殷稷住处的时候,对方刚好从耳房里出来,袖子挽着,手上还湿漉漉的。
秀秀一愣:“可他不是寺人吗?不要紧吧?”
祁砚听得目瞪口呆,编书岂是那么轻易的事情?再说——
以往蔡添喜为她做甚么送甚么的时候,总爱带殷稷的名字,明天不晓得如何的竟然转了性,只字不提对方,可谢蕴仍旧摇了点头:“劳公公挂念,不必费事”
秀秀后知后觉地难堪起来,涨红着脸灰溜溜走了。
他绝望地带着薛京走了。
“谢女人。”
谢蕴的目光不自发看了畴昔,那明黄的色彩很有些刺目,她不能直视般闭上了眼睛,谢淮安的话却在耳边响了起来,南巡……
他捏着筷子的手松松紧紧,最后却甚么都没说,只抬了抬手让人退下去了。
薛京一僵,想起了好久好久之前殷稷说的话,他说他要的是一把刀,一把只晓得听话的刀。
薛京心头一紧,赶紧解释:“主子不敢忘,主子只是不想皇上最后被……”
当初先皇做如许的决定,就是要将谢家钉死在罪人台上,凡是大周在一天,凡是他的子孙在皇位上一天,谢家就永久都翻不了身。
他欲言又止,开初殷稷让他重查当年谢家旧案的时候,他只当是平常差事并没有多想,可越往下查,他就越是心惊。
他哑然发笑,正要催一句该用早膳了,就闻声外头传来祁砚的声音,这是来奏请秋后恩科考题的事,殷稷便留了他用早膳,饭桌上说到此次进京赶考的学子比之往年多了三成时,殷稷脸上不自发暴露了笑容。
殷稷再次打断了他,语气较着冷了下去:“朕要你是做甚么的?”
可这桩案子当年是先皇亲审,子不言父过,只凭这一条,殷稷想要昭雪就难如登天。
等他不见了影子,殷稷才走了出来,目光掠过薛京:“让你查的事情如何样了?”
虽说历朝历代每个天子都会有些怪癖,可这贴身衣物不准旁人碰的,蔡添喜还真是只传闻过殷稷一个。
薛京一咬牙跪了下去:“皇上,臣恳请此事到此为止,若想要为谢家做些甚么,大能够大赦天下,可昭雪……”
祁砚一肚子的话噎在了喉咙里,不等开口就被蔡添喜和薛京架了出去,等双脚落地的时候,他脸都黑了。
“送祁卿归去,”殷稷底子不给他说话的机遇,“对了,把朕私库里那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赐给祁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