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再多说甚么,直接去再给他煮茶。
提及贺礼,我便想起来,实在娘亲早就为我亲手缝制了一件嫁衣。女儿家嫁人如果能穿上娘亲亲手缝制的嫁衣,就会寄意在夫家统统平和。
是谁来温府做甚么?莫非是甚么小毛贼?可温府被封的时候,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,只留了一栋空空的宅子罢了。
“这件事与将军仿佛没有甚么干系。如何,将军但愿一个军妓有多少真情吗?”我凝睇着谢筠。
谢筠视野落在了我中间的大红嫁衣上,问道,“这便是你的贺礼?”
不等姜舒开口,我立即道,“不必了。将军,我还得归去照看娥姐姐,就先辞职了。”
姜舒的手垂在半空中,又只得放了下去。
姜舒一刹时眼中都是失落的神采,他苦涩的一笑,“将军府,但是因为他,你才不肯分开?”
鲜血立即从我的手指里涌了出来,一滴一滴落在地上。
“我想回一趟温府,拿个东西。但那边被封了,我需求将军带我去。”
我将一杯茶倒好递给了谢筠,谢筠喝完,皱眉道,“心不在焉,味道比前次差了很多。”
姜舒又拥住我,一垂首,直接咬在了我的脖子上。生疼。
我瞧着茶杯早就见了底,不由道,“不好喝,将军还喝完了?”
姜舒说他只为我画,那话还犹在耳畔。
岂料在我还未走之前,姜舒却先道,“谢将军,多有叨扰,本王就此告别。到时请谢将军台端光临。”
他的行动极其细致和轻柔,仿佛又让我看到了那晚在茅舍里的他。
那嫁衣就在我屋内的箱子里,但温家已经被封,如果借着谢筠的身份畴昔,便非常轻巧。想到此,我便对谢筠道,“实在我心中已经有了贺礼,但此事还得费事将军。”
谢筠嘴角扬起一个笑意,道,“你觉得他九王爷能从我堂堂的将军府带走一小我?你未免太小瞧了我。”
“将军不喜好喝,能够不喝。”
谢筠听罢,点点头,道,“既然如此,那便送一对明珠吧。”
“你倒是粗心,进了一趟温府,又是划破手,又是沙子迷眼。”
姜舒说着,从袖中拿出那大红的喜帖交给了谢筠。
我看着那一地的碎片怔怔入迷,然后忙不迭的蹲下身子去捡起来。这一急,碎片就划破了我的手指。
翻开箱子,那件大红的嫁衣还在那边躺着。我取了出来,摸着上面的一针一线,还能感遭到娘亲的温度,也能想到当时娘亲揉着眼睛,腰酸背疼的替我缝制这件嫁衣。
“哭过?”谢筠看到了我有些泛红的眼眶,“疼的?”
……他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么?手指划破了一下就哭?
“如果想好了,便随本将出去,挑件贺礼。”谢筠似是已经看出我改了主张,便道。
“谁?”我一惊,那手里的碗也落在了地上,直接碎成了片。
“当不得真?你将我与你之间的情义说成是过家家?你……”姜舒伸脱手,似是又要抓住我。
眼眶不由一红,娘亲,阿蓁非常想你。
……
“把和本将顶罪的工夫用在煮茶上,这茶的味道也不至于这么苦。”
我下了马车,独自去了温府。有段时候没有人打理,温府已经更加的萧索。走出来时,还能想到之前人来人往,门庭若市的景象。
我便有些负气道,“九王爷他夙来温润如玉,谦谦公子,这世上的俗气之物都不能入他的眼,比如甚么金银珠宝不会放在眼里。他爱好读书,写字,画画,将军要投其所好,不如从这里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