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皇后无法点头,也是晓得陆修琰对一双后代是疼到了骨子里,加上又半月不见,心中必是顾虑得紧,故而也不再说,遂转了话题,说些孩子们常日的趣事。
陆修琰抬眸,半晌,缓缓隧道:“刻在心中数十年的认知,莫非皇兄觉得只凭一两句信誉便能抹去了?”
实在若非他俄然提及,她已经记不起长乐侯此人,更加忘了当年曾令人暗中给阔别都城的长乐侯下绊子一事。曾经的恩仇纷争早已被平平而又幸运的日子所抹去,现在的她,只想过些相夫教子的平常日子。
一向感受离身后的伉俪俩好一段间隔,长乐侯才缓缓地止了步。他微微侧身深深地望了一眼垂垂化作一个斑点的女子身影,很久,低低地叹了口气。
“弟弟弄脏了衣裳,我给他取了洁净的……”小丫头嘴里含着纪皇后送出去的甜点,含含混糊隧道。
走在曲盘曲折的园中青石巷子上,轻风劈面吹来,送来缕缕暗香;树上的鸟儿欢乐地唱着歌儿,像在为那顶风起舞的花儿伴着乐。
又隔得小半个时候,自有奶嬷嬷们前来将蜜斯弟俩抱了下去,将空间留给伉俪俩。
小女人一听更对劲了,小身板挺得直直的,乐得世人再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这是爹爹呀,不认得了?”秦若蕖握着儿子肉肉的小手,逗着他叫爹爹。
秦若蕖好笑地摇点头,扫了因为女儿的保护而显得非常对劲的夫君一眼,掂了掂怀中的胖小子,抱着他回身回了屋。
秦若蕖轻哄着怀中的儿子,摒退摆布,这才横了沉着脸的夫君一眼,啧道:“又恐吓人!”
“阿璇……”喃喃轻唤。
陆修琰笑睨她一眼,嗓音嘶哑:“本王的女儿,本王乐意宠着,旁人的观点与我何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