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蕖捂着额头委曲得直瘪嘴,还是秦二娘悄悄地将她拉到身边坐下,柔声问:“这是如何了?”
秦若蕖低着头闷闷不乐:“陆修琰回京了,也不肯让我送送他便走了。”
人走了,倒留下个保护,这又算是甚么意义?
“原是如许。”宣和帝点点头,稍顿了顿,道,“这常家蜜斯虽是丰度双全,可惜现在断了腿,倒是与皇家无缘了。”
他尽力平复心中肝火,又问:“为何你提及此事?”
“我就晓得,话本里也是这般写的,公子临走前老是留下各种信物……”秦若蕖顺手接过,脸上倒是一副‘公然如此’的神采,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幽怨地望着他,仿佛他真的是戏中阿谁负了女人平生的公子。
陆修琰这才想起这一桩,望着瞪大眼睛一脸控告的女人,他一时又好气又好笑,本来在他不晓得的时候,他在这女人跟前的信誉已经被突破了。
见不得mm这副低头沮丧的模样,秦泽苡恨恨地在她额上一拍,没好气隧道:“你就这点儿出息!”
秦若蕖总算稍稍放下心来,深深地嗅了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,忽地昂首问:“陆修琰,你熏的甚么香?怎的这般好闻,比女人家的还好闻。”
陆修琰气结,这榆木脑袋的笨丫头!
他念着兄弟情分不忍赶尽扑灭,到头来反而累及本身的长孙。
不待对方答复,他又道:“提及来朕还未问你,那常家女人去了一趟岳梁,怎的却断了腿返来?你皇嫂还特地传太医去医治,只传闻环境像是不大好,怕是今后走路都……”说到此处,他蹙眉。
他先是一愣,随即大喜:“修琰返来了?快请快请!”
实在是有些气不过,他稍用上些力度在她额上弹了弹,疼得秦若蕖刹时便含了两泡泪。见她如此,他又当即心疼起来,伸脱手去就要揉揉。
不过半晌的工夫,一身亲王打扮的陆修琰便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了出去。宣和帝也不待他行完礼便直接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,大笑道:“脱了缰绳的马儿可总算记得返来了……”
两人闲谈半晌,陆修琰刚正色隧道:“臣弟此次返来,有两件事得禀明皇兄。”
他的傻女人啊……
众皇孙的长命锁便是不戴在身上,亦会有专人经心保管,毫不成能如面前这个这般,一看便知是长年未曾摒挡过。
“嗯,你不能学话本里的那些一去不复返的公子。”再三夸大的语气。
离愁别绪当即跑得无影无踪了。
“臣弟属意……秦家女人!”陆修琰抬眸,一字一顿地回道。
“那孩子、如、现在可好?”宣和帝难掩心中冲动,捧着小衣的手微微颤抖着,那毕竟是他第一个孙儿,又是因为他的一念之仁而几乎丧命,内心多少是在乎的。
她的表情有些庞大,有担忧、有失落、有苦涩、有妒忌,百种滋味齐涌心头,让她不知不觉地绞紧了手中的帕子。
宣和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笑骂道:“你是纯心让朕焦急不是?”只见他这般气定神闲,想来那孩子这些年真的过得很好,也稍松了口气。
想到阿谁古灵精怪、奸刁拆台的小家伙,陆修琰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他很好,这些年身边一向有很多民气疼着。”
“另有甚么事你便一起说吧,免得在此卖关子。”
“这便是空相大师救下那孩童时,他身上所穿的衣物,臣弟已经着梅氏生前旧人前来相认,又细心比对过,已经必定了上面的针线出自梅氏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