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秦若蕖摆好那白釉瓶不算,竟然还一一地查抄每一件安排的位置,一时又左移一寸,一时又右移两寸,忙得不亦乐乎。
“阿蕖,你是不是忘了些甚么,嗯?”降落暗哑的嗓声响在她耳畔,一下便让秦若蕖止了挣扎,她伸脱手抵在他的胸膛,触感温热细滑,却让她‘腾’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。
他深深地吸了口气,赤足下床,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阿谁纤细的身影走去,双臂一伸,直接便将她扯落怀中,紧紧地牢固着她挣扎着的身子。
害臊?敢情觉得他分不出她是真害臊还是假害臊是吧?如果然的害臊,应当是双手捂脸没脸见人的模样,这般捧着面庞不时偷偷回望过来的,清楚是贼心起。
看来此女确是与鑫儿订交甚好,并且,瞧着倒像个简纯真真的女子,若果是这般,他仿佛有些明白幼弟为何会这般喜好她了。
他倒抽一口寒气,也顾不上身上那股痛苦,不成置信地望向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的女子,却见对方似是愣了愣,随即“啊”了一声,继而一脸怜悯隧道:“陆修琰,你睡癖真怪!”
“陆修琰……”她喃喃地唤。
两人又拜见了皇后,纪皇后欢乐地离座走了过来,亲身扶起她,拉着她的手上高低下地打量一番,笑着道:“好个斑斓若人怜的女人,莫怪六皇弟,便是本宫瞧着内心也喜好得很。”
在青玉的服侍下洗漱打扮换衣,一回身,却发明陆修琰还是装着那身中衣坐在榻上,懒洋洋地望着本身。
俄然,他忽觉胸口一痛,还未反应,便似有一股力度重重地朝他推来,只听得‘啪’的一个重物落地声,再展开眼睛时,他已从那暖和温馨的大床上摔到了地上。
此人身上的衣裳竟然是敞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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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修琰点点头,率先便迈出一步,走出一段间隔微不成见地望望身后,发觉老婆落得远了,便不动声色地放缓了脚步。
“噢,这般久不见,还怪驰念的。”
陆修琰微微一笑,很好,还晓得害臊。
故而,这个皇叔祖父他也是头一回听到。
陆修琰轻笑出声,只感觉她这含混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敬爱。清脆地在她脸上亲了一记,笑道:“本王的王妃但是睡含混了?”
两侧原被挽起的帷帐缓缓地垂落,掩住满室的旖旎,悄悄摇摆着的金钩,收回细细的清脆的撞击声,与那娇吟轻喘垂垂交叉一起……
纪皇后知她脸皮子薄,打趣了几句便也放过了她。
将视野从无色身上收回,便见陆修琰正朝着上首两人施礼,她想了想,便依着女官曾教的行动学着他的话做了一遍。
两人上了车驾,秦若蕖长长地吁了口气,歪在他的怀里软软地问:“陆修琰,皇上与皇后娘娘是甚么样的人?他们会喜好我么?另有宫里的其别人,他们也会喜好我么?”
小家伙当初总爱持着‘师叔祖’的身份欺负人,现在,现世报可不就来了么?
以陆宥恒为首的众皇子本就是打着瞧瞧新婶婶的主张来的,谁让一贯眼高于顶的小皇叔俄然对峙要娶此女,他们心中自是猎奇,猜想着那秦家女许是长得天香国色。
伉俪二人从屋里出来时,均已经穿戴整齐。
“他现在已经随他亲生父亲归去了,很快你便能看到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