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蕖娇嗔地轻捶他的胸膛:“不准笑话人家!”
少顷,陆连续续便有捧着脸盆、洁净棉巾等洗漱用品的侍女鱼贯而入,青玉垂眸不敢再说,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清算着床铺。
她略思忖一会,害臊地低下头去,完整一副娇羞的新嫁娘模样,实际上倒是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殿内世人。
每一步该做甚么,调味该放多少都没有错啊,怎的就是做不出那样的味道来呢?
“蕖蜜斯……”青玉有些不安地轻唤,却见‘秦若蕖’对镜理了理鬓发,又整了整身上衣裳,独自往外头走去。
“都说端王爷娶了位才子,现在看来果然如此,莫怪王爷宠嬖,臣妾瞧着内心也喜好得很。”‘秦若蕖’抬眸循名誉去,认出是方才施礼见过的江贵妃。
蕖蜜斯如果留在王府倒也不怕,可进宫……宫里人生地不熟的,是敌是友都分不清,而王爷又不在身边,万一有个甚么事,也不知该如何是好!
‘秦若蕖’心中微恼,的确欺人太过!
“蕖、蕖蜜斯?”她僵着脖子转头,哑声问。
“王妃,仁康宫徐公公求见。”正难堪间,忽听侍女出去禀。
她忧心仲仲地看着‘秦若蕖’带着青玉坐上了进宫的轿辇,手中帕子紧紧地绞在了一起。
“蕖蜜斯,端王府的保卫森严,各个门都安插了起码两班巡查的侍卫,若想避人耳目自在出入,怕是有些难度。”
秦若蕖被他亲得痒痒的,娇笑着遁藏,那密密麻麻的亲吻如雨点般落下,让她逃脱不得,她干脆一头扎进他的怀里,小手在他腰间拧了拧,嗔道:“好人!”
仁康宫……行刺周氏主仆及吕洪的幕先人,既然能让端王有所顾忌,说不得与皇家有些联络,是与不是,总得她亲身查探查探。
陆修琰却不再说,悄悄抚着她的脸,不时凑畴昔偷记香,那愉悦的神情倒是再如何也粉饰不住。
她无法地点头,脸上漾着欣喜欢乐的笑容。很久,笑容垂垂敛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浅浅的忧色。
“青玉,是我。”坐在床沿上的女子红唇轻启,清清冷冷的嗓音,刹时便让念叨不止的青玉僵了身子。
“啊!”下一刻,闻声老婆一声恍然大悟的轻呼,他微微一笑,看来这傻丫头总算是反应过来了。
“看座。”康太妃一扬手,天然有宫女搬来椅子放到了‘秦若蕖’身后。
“既如此,女儿便谢过母妃了。”说罢,也不待‘秦若蕖’反应,直接便拉着她的手,与她并肩走出了殿门。
“端王深受皇上正视,朝事繁忙,你身为他的王妃,理应经心全意服侍夫君,打理家宅,免他后顾之忧。”正想得出神,忽听康太妃语重心长地细细道来。
康太妃哪会不晓得她是在为‘秦若蕖’得救,内心虽有些不悦,但也不肯拂了女儿的面子,唯有点头表示应允。
“你身子未曾病愈,这时候气候又凉,这般乱跑,万一再受了凉可如何是好!”见宝贝女儿出去,康太妃的重视力当即转移,心疼地指责道。
“甚么嘛,不好吃就说不好吃,还表里如一呢!人家又不是小鸡肚肠,如果不喜好,今后改进便是。”秦若蕖嘟长了嘴,不满地嘀咕。
“母妃,六弟妹进宫来您怎的也不奉告女儿一声。”有几分撒娇的声音从殿别传来,‘秦若蕖’望畴昔,认出是那位怡昌长公主。
‘秦若蕖’先是一怔,继而暗喜。
殿中世人自又是一番见礼。
用过了晚膳,看着秦若蕖被打击得蔫蔫的模样,陆修琰心疼不过,搂着她安抚地亲了亲,柔声道:“阿蕖,你能为我做这些,我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