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想必心中已有人选。”他合上折子递还内侍。
“王妃因何受伤?”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红鹫,他问。
下了朝奉旨到龙乾宫议事,方迈进正殿门,便见两个小身影低头沮丧地跪在地上,恰是昨日“大战一场”的无色与陆淮睿。
陆修琰身子一僵,诘问:“长乐侯夫人伤得如何?”
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,最后落到蔫头耷脑的无色上,眉梢轻扬。
无色又是一声轻哼,趁着大人不在乎,偷偷朝他扮了个鬼脸,气得对方刹时便抿紧了嘴。
“小皇叔政事繁忙,如此会否过于叨扰了?”陆宥诚一脸诚心肠问。
“无妨,可贵无色大师如此好学,本王甚是欣喜。”陆修琰戏谑般道。
“现在户部右侍郎及通政司左通政空缺,吏部拟了名单上来,你且瞧瞧。”宣和帝顺手从那叠奏折中抽出一本,自有内侍忙上前接过呈到陆修琰跟前。
“或许过几日,待诸位大人归去想明白了,天然有人主动请缨,皇兄无需多虑。”陆修琰意味深长隧道。
宣和帝将统统看在眼内,内心有些好笑,又有几分无法。
见死不救,没知己的好人!
陆修琰天然听出非常,问:“这当中另有内幕?”
“再不敢了,睿堂弟,我对不住你,今后再如何忍不住也不当众打你了。”无色一脸朴拙地朝着身边的陆淮睿道。
陆修琰大惊失容,当下再顾不得陆宥恒几人,仓促扔下一句‘告别’便大步跨上了车驾,大声叮咛着回府。
“想!”小家伙应得相称干脆。
“小皇叔,你不会厚此薄彼吧?”一旁的陆宥恒语气懒懒的。
陆宥诚也有些忍俊不由。
“错哪了?”
“因为皇祖母说了,咱家里就你工夫最好,我是想习武来着,不过既然要跟你练工夫,不如干脆连读誊写字也向你学吧,如许还能省下一笔。”小家伙振振有词。
“噢?”陆修琰一脸惊奇。
陆修琰又是一声长叹,想去抱她,却又怕会碰到她的伤处,额头缓缓地抵住她的,嗓音降落:“你啊,一时半刻也让人放心不下!”
红鹫与青玉二人再不敢多话,低着头躬着身退了出去。
“你是不是背后里做了甚么?”宣和帝猜疑。
他悄悄撇了撇嘴,不满地嘀咕道。
“晓得,皇祖父,孙儿晓得错了……”惭愧难当的低语。
无色发觉他的到来,不幸巴巴地昂首望去,大眼睛眨啊眨的,开释出求救的信号。
“重伤昏倒。”
“知错了。”没精打采异口同声。
“奴婢失责,请王爷惩罚。”红鹫伏倒在地。
陆修琰嘴角含笑,却只当没瞥见,当下无色的怨念便更浓了,小眼神直往他身上飘。
“你们是皇室后辈,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家,兄弟如手足,自当和睦合作,兄友弟恭,大庭广众之下打斗,这成何体统!”宣和帝板着脸,严厉地经验道。
长乐侯夫人?陆修琰吃了一惊,胸口亦为之一紧。
陆修琰顿时哭笑不得,望向陆宥诚道:“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,小小年纪便如此会为你着想了。”
“好好的怎会出事?”望着老婆那本来洁白无瑕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的擦伤,陆修琰心疼不已,当下也顾不得秦若蕖的挣扎,倔强地去脱她身上衣裳,公然在后背、腰间等处见到了一样的擦伤。
“不该脱手打人。”无色蔫巴蔫巴地先答复。
陆修琰含笑不语,这些实在是难以制止。位置只要一个,可合作者却有那么多,未几想多做些,又如何去与别人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