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因与秦三夫人有约,故而固然浑身酸痛难忍,可秦若蕖还是一大早便起来了。
经验过两个小家伙后,宣和帝这才叮咛宫女将两人带到纪皇后处。陆修琰了然,看来帝后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。
下了朝奉旨到龙乾宫议事,方迈进正殿门,便见两个小身影低头沮丧地跪在地上,恰是昨日“大战一场”的无色与陆淮睿。
陆修琰恐怕碰到她的伤口,也不敢乱动,沉声喝道:“出去!”
话音刚落,陆宥诚眸光微闪,本想喝止儿子的话一下子便咽了归去。
“小皇叔政事繁忙,如此会否过于叨扰了?”陆宥诚一脸诚心肠问。
陆修琰顿时哭笑不得,望向陆宥诚道:“你倒是养了个好儿子,小小年纪便如此会为你着想了。”
秦若蕖悄悄地环住他的腰肢,轻柔隧道:“擦了药,已经没那样疼了,你不要担忧。”
无色发觉他的到来,不幸巴巴地昂首望去,大眼睛眨啊眨的,开释出求救的信号。
他悄悄撇了撇嘴,不满地嘀咕道。
宣和帝靠着椅背,似笑非笑隧道:“朕的这些儿子都长大了,想很多,做得天然也多。”
“王爷,王妃出事了!”那人来到跟前施礼,也不等他发问便赶紧禀道。
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,最后落到蔫头耷脑的无色上,眉梢轻扬。
“想!”小家伙应得相称干脆。
陆修琰可贵地陪她用了早膳,又亲身将她送了出门,这才上朝去了。
宣和帝顺坡下驴,严肃地教诲几句,大手一挥道:“归去将《礼运》誊写二十遍交来给朕。”
熟谙这小家伙这般久,还是头一回见他这副如被霜打过的茄子般模样,可见大战过后实在挨了很多训。
跪在他身边的陆淮睿缓慢地在两人身上看了一眼,脑袋垂得更低了,内心又是委曲又是难过。
“因为皇祖母说了,咱家里就你工夫最好,我是想习武来着,不过既然要跟你练工夫,不如干脆连读誊写字也向你学吧,如许还能省下一笔。”小家伙振振有词。
“皇兄想必心中已有人选。”他合上折子递还内侍。
“你们是皇室后辈,一言一行代表着皇家,兄弟如手足,自当和睦合作,兄友弟恭,大庭广众之下打斗,这成何体统!”宣和帝板着脸,严厉地经验道。
“不该脱手打人。”无色蔫巴蔫巴地先答复。
“错哪了?”
“不该骂人。”陆淮睿闷闷地接了话。
“睿儿,你可知恶语伤人六月寒?”宣和帝望向脑袋快垂到胸口处的陆修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