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蕖尖声叫着跑开。
或许对很多人来讲,许倩瑜只是一个微不敷道的知府夫人,可她倒是非常清楚,许倩瑜在皇兄心中的职位,怕是连皇后都及不上。
寒冬大雪纷飞,如鹅皮般的雪花飘飘洒洒,给大地披上一层银衣素裹。只是,入目标银色亦袒护不住皇后千秋带来的浓浓喜气。
“是谁?!”宣和帝的厉声诘责随即响起,秦若蕖神采大变,猛地转过身飞跑起来。
“方才还说着怎的一回身便不见了小皇婶的身影,现在可总算找着了。”大皇子妃笑着挽着她的臂。
一大夙起来,她便在青玉等人的服侍下盛装打扮,端庄严肃的亲王妃仪服穿到身上,倒是显得她成熟了很多。
岚姨虽教过她人前要得体风雅,但是没有教过她如何才气不管笑多久脸都不会僵啊!
她昂首瞧瞧纷繁扬扬的雪花,视野有几分昏黄,在现在这对女子特别严苛的世道,端王却以他的爱与包涵,为他爱的人锻造了一方固若金汤的自在六合。
小家伙顿时精力一震,清脆地应了一声“好”,随即迈开小短腿飞也似的朝无色跑畴昔。
只是,来打交道之人一多,她便垂垂有些对付不过来了。
躲在陆修琰身后的秦若蕖暴露半边脸来,冲他们对劲地直笑,气得两人腮帮子一鼓一鼓的。
两个小家伙不断念,行动缓慢地又是几个雪球掷过来,无一例外都被接住。
“端王妃请留步。”忽听身后有女子唤,秦若蕖回声止步转头,见是一名面庞圆圆的宫女。
身后紧追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红鹫神采大变,当下再不及多想,一手抱着她的腰,提气发挥浑身工夫飞掠而去。
按制,朝廷命妇需一早进宫向皇后存候恭贺,秦若蕖天然也不例外。
“就是,就准你们兄弟同心,还不让我们伉俪同心啦?”秦若蕖笑嘻嘻地接了话,趁着两人不重视,俄然将陆修琰手上的雪球抢过来,用力朝着无色砸畴昔,无色躲闪不及,雪球直直便砸到他的肩上。
一面说,一面弯下身敏捷揉了个雪球砸畴昔,陆淮睿亦不掉队,行动缓慢地跟着脱手。
秦若蕖的脑筋乱作一团浆糊,这番话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,她一向觉得帝后情深,却想不到……
无色与她是老了解,两人相处一举一动如同当年在岳梁那般安闲随便,倒是一板一眼的陆淮睿,因为内心有些别扭,加上对无色又有几用心结在,故而多是悄悄地坐在一旁看着两人,看得久了,视野几次落在笑得尽情张扬的无色身上,眼神难掩恋慕。
“皇叔祖,我是不是很不如鑫皇兄?为甚么大师都喜好他比喜好我要多?”半晌,小家伙闷闷不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。
皇叔祖武力值太高,还如何让人镇静地玩耍啊!
“……朕明白你的意义,只是,倩瑜,抚心自问,如果本日有别的女子对刑大人用情至深到了非君不嫁的境地,你可情愿为夫纳她进门?”响起的男人声音竟然属于宣和帝!
秦若蕖嗔了他一眼,噘着嘴道:“莫非平时人家就没有亲王妃的模样么?”
很久,说话声不再响起,秦若蕖深深地吸了口气,正想抬步分开,便又听宣和帝感喟道。
“皇兄,我来救你!”
皇室兄弟相争的悲剧他也曾经历过,平王兵败了局也历历在目,当年亦是万千宠嬖在一身的平王世子,现在已被一抔泥土埋在了地下。
陆修琰哈哈大笑,垂怜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,在她嗔怒之前忙牵着她手往门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