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于绿树红花当中,目不斜视地跟着带路的小厮往秦季勋外书房而去,直到耳背地听到女子说话中提及的某个名字,他才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。
青玉瞪了她一眼,问:“蜜斯呢?你怎不在跟前服侍?”
秦季勋怔怔地望着空空的度量,再看看在素岚怀中抽泣不止的女儿,很久,苦笑一声。
一场闹剧虽已闭幕,但它却像一把锋利的刀,划破了秦氏母子、兄弟间那一层名唤“装点承平”的皮。
“岚姨怎的提早返来了?钱伯可好?店里可好?”名为‘害臊’的小鸟扑喇喇一飞走,她又缠着素岚叽叽咕咕起来。
“瞧着岚姨不在,一个个都犯起懒了不是?”迈进院门便见几个小丫头正凑到一处闲谈,青玉柳眉倒竖,板着脸经验道。
蓝衣侍女如蒙大赦,一溜烟跑掉了。
行动敏捷地将药取来的青玉,乍一见又抓着帕子擦桌子的秦若蕖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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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蜜斯这是如何了?”青玉故作不解。
清筠?秦若蕖心口一拧,袖中双部下认识便握紧,本来伸出的脚也缩了返来,耳朵更是竖了起来,贴着大屏风静听外头动静。
长英忙接过,将锦盒上的信函呈给陆修琰,本身则捧着锦盒静候一旁。
但是,她却不能有半点不悦,有半分不平,这统统,都是她自找的,是秦氏满门自找的!
他双目通红,悲忿诘责:“你还是大哥么?你另有半点兄弟交谊么?你到底还要算计我多少?你怎不直接把我勒死?”
熟门熟路地到了荣寿院,她抿了抿双唇,决定从小后院的穿堂走。一起上不时制止住向她存候的侍女,轻手重脚地绕到了前堂次间,她有些对劲地掩嘴偷笑,正欲出去吓祖母一跳,却反倒被秦老夫人乍然响起的怒骂声吓住。
秦若蕖愣愣地迎上她的视野,好一会才有几分委曲地喃喃道:“脏了,好脏,得擦洁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