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子修故作惊奇:“谁的船?”
花冲点点头:“也不是没有能够,这沈仲元心机周到,很难说他是敌是友。”
邓车冷哼一声:“他在见故交!”
邱志远为了要个台阶,毕竟刚见面就翻脸,有点不太合适,也就打了个哈哈,与吴泽一同进了大厅。
邱志远心下一惊,莫非刚一来就被发明了?正要起家,李子修悄悄一碰他,平静的开口道:“对啊,沈智囊邀我等前来,他本身如何不在啊?”
李子修心机有些细心,也是有些怯懦,向花冲求证道:“会不会是他用心诈我们?”
花冲攥动手帕,凝睇着大厅的门外,感喟道:“此人到底是捉摸不透,恐怕不到最后一刻,我们不会猜到他的设法!”
高家堰是洪泽湖最大的堤坝,有大堤阻住洪泽湖,这些水贼倒是没有水患,他们将营寨安扎在高家堰旁的一处山弯,名叫西虚山,西虚山下的赤堤湾,是吴泽停靠船只的地点,而西虚山上则是屯军之处。
很多镖局、客商、过路官员,只要交了钱,在他们的权势范围内,绝对不会有任何伤害,而这些客商、官员雇佣的驮夫、拉行李的脚夫、跑船的船夫都是在各个盗窟拿“提成”的“停业员”,卖力将客人拉到盗窟的权势范围,好收取财帛。所谓“车船店脚牙,无罪也该杀”说的就是这个事理。
五大湖当中,太湖、洞庭湖、澎湖都是这类自种自吃的山大王,太湖三白日下驰名,洞庭湖更是鱼米之乡,澎湖物产丰富,满是背景靠水都能用饭的好处所。
李子修也是暗自心惊,但大要上还是很沉稳:“故交?另有别的朋友来么?如何不请来一同见面?”
蒋平惊奇道:“莫非他早晓得沈仲元也是皇城司的人?”
幸亏洪泽湖的人早有筹办,任由夏玉奇择地安营,而邱志远和李子修则去与吴泽见面。洪泽湖的聚义厅设在西虚山的山腰,邱志远和李子修来的时候,吴泽已经带人再此等待多时了,十余人站在吴泽背后,邱、李二人一见其背后那些人,不由得暗自心惊,那十余人无一不是一方水寨的寨主,都是在江湖上驰名有号的人物,竟然全都集合到了洪泽湖!
不管是山贼还是水寇,全都是一个套路,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。多数的贼寇都是自种自吃、公允买卖的“公道大王”,他们的支出都是“免税”的,至于掳掠客商、官宦,那都是副业,并且只收“买路钱”,不是男的杀光、女的抢走、财帛分离的那种后代匪贼。
就在邱志远深思这事的时候,俄然内里闯进一个大汉,朝吴泽道:“大寨主,邓车来晚了。”
邱志远和李子修都熟谙邓车,也听花冲等人提及了他投奔襄阳王,是以都起家道:“邓庄主,一贯可好啊。”
吴泽看着邓车,轻声一笑道:“查出来了?”
邓车一摆手:“先等等备酒,另有事要办。”
半个月以后,接到洪泽湖来信的太湖三剑,开走了这艘庞大的车船,同业的另有二十艘虎头战船与三千喽啰兵。邱志远等人不知是用心示好还是当真断念塌地的跟了花冲,留在太湖的千余人马都交由卢方统领。李子修表示卢方是本身的弟子,也算是太湖的人,人马交给他,我们两边都放心。
花冲摸着下巴,深思道:“我感觉必然是!看到这块手帕,我有个猜想,沈仲元方才是不是早就发明我们在偷听,或者他猜到我们就在太湖,以是用心把襄阳王的打算说给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