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舒白抿了抿茶水。用心装没看到少女忍气的模样,很顺口地来了一句:“唔。仿佛烫了些。”
她想抽本身。
苏念语竟是无言以对。
想推掉想换掉想拍桌而起都不可,人家世子爷把后脑勺一捧,再说些要见圣上最后一面的话,她便蔫了。
得,还得咬牙服侍着。
她缓了口气,一回身便是一副忧愁的模样又奔了归去:“我果然是胡涂的,如当代子脑袋有病,我作为苏府的一分子。理应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世子才是,还望世子别见怪。”
坐在贵妃椅上非常精力的凌舒白闻言,直接给噎出了一串咳嗽声,那眼神,可没少往那看似朴拙的少女身上放。
明显磕到的是后脑勺,为何看世子爷这般甚么事都要她帮扶的模样,像是半身残废,行动倒霉索普通?
苏念语在原地站了站,却见男人望了望她,朝着她的方向又把一只胳膊往上提了提,意义很较着,是要她畴昔帮手扶一扶。
世子爷看了看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就着她的手直接把果肉咬到了嘴里。
在普应寺的时候,苏念语曾和世子爷在枇杷园里“巧遇”,故是晓得世子爷真的会吃枇杷肉;又想起凉竹说过他不喜生果的话,感觉世子充其量吃上几个枇杷就完事了。
苏念语瞅了瞅他。“方才丫环在的时候。你如何不说渴?”
“唔。左边些。”
三名丫环上前来福了福,便有人想上前把世子爷扶着在贵妃椅上躺好,此中的一个丫环赶快出声制止:“……世子爷不喜有人碰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