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软下来之时,便是刘姨娘得逞之日。
徐嬷嬷晓得苏念语内心不好受,忙安抚道:“因着刘姨娘还想拉拢了元秋,田庄里的婆子倒也不敢用力折腾她,女人尽快想个别例让元秋返来便是了。”
苏念语本是想多看看花草,可手中捧着的手炉委实热了些,她这一圈走下来,额头竟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。
“这些成色大女人感觉如何?可有您瞧得上眼的?”
想到元秋,苏念语总会想起阿谁倔强身影。
徐嬷嬷倒是站在原地,迟疑地看了看她。
刘姨娘确切是爱茶的,更是喝茶品茶的其中妙手,碰到好茶天然是爱不释手的。因着凤仙茶味香形美,早被钦定为皇宫御茶,别说浅显人家了,就是朝中官员想喝到也不轻易。
苏念语嗯了一声,放下了心,又和徐嬷嬷聊了会,便放了徐嬷嬷出去了。
徐嬷嬷看破了苏念语的心机,笑着道:“老奴就说女人是个心软的,定不会忘了元秋那丫头,元秋是夫人指给女人的家生子,对您的心连老奴瞧着都欢乐。女人之前让老奴以归去探亲的名义分开苏府,倒是探听到了很多元秋的事,我瞧着她瘦了黑了很多,好不轻易碰了一面,那丫头非常欢乐,连声问女人您过得如何,元秋对您还是忠心耿耿的。”
她让婆子请了刘姨娘出去,本身却来到了莲池边上亭子里的石桌石椅,又叮咛了丫环抬了几个软垫铺在了石椅上,刘姨娘清脆含笑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。
有一丫环走上前来,一一揭开了红绸子,暴露了盘子里头盛放着的几匹布料。
硬生生遭了刘姨娘的战略。
刘姨娘笑着道:“前些日子,大女人应了太常寺卿汪大人之女邀玩的帖子,因着出了点不测,遂推迟了些光阴。现在大女人身子没了大碍,出府寻寻蜜斯妹说说话儿也是好的,我就深思着给您和二女人备两套新衣裳。”
直到那日元秋被刘姨娘歪曲,咬着唇一脸惨白地看着本身的时候,她却还是孤负了她的但愿……
苏念语抿唇笑,请了刘姨娘一并坐。
苏念语也悄悄抿上一口,笑道:“我对品茶并不善于,不过是装装风雅罢了,也就如刘姨娘如许爱茶的人才吃得出它本该有的意境。”
刘姨娘来她这玉兰苑,向来就是打着来看她的幌子,她倒是晓得,不过是来探清她所体贴的一些真假罢了。
元秋在她身边的这几年,她的吃食,元秋都是要用银针试上一试,穿的用的她也都要细心摸一摸闻一闻;之前的她是晓得元秋为本身好,也别致了好几日,久而久之,刘姨娘及二mm又常给她吹耳边风,她便更加不待见元香。
看得心头都热乎乎的。
彼时,天阴沉沉的,比起之前几日,反而更和缓了些。
苏念语倒是寻了把软椅坐了下来,在内心考虑下一步该如何走。
即便如此,苏念语想在天井里站上一站,都被徐嬷嬷追着要戴披风捧手炉,苏念语虽不冷,到底是谅解徐嬷嬷的一片情意,便应了她。
元秋竟然还是个重情的,一向记得她。
相对于元香的活泼,元秋则是沉默不语,在她身边服侍的时候,恰好是一动一静。
刘姨娘一传闻,端着那冒着热气的茶盏欣喜道:“莫非这就是令媛难买的凤仙茶?”
纤手再一挥,端着布匹的丫环便都走至了苏念语跟前。
“嬷嬷,您另有甚么事?”苏念语道。
苏念语笑了笑,道:“这凤仙茶是当今圣上遣人送与我外祖父,外祖母心疼我,感觉好东西也须给我留着,前几日让人送了些予我。刘姨娘既是喜好,待会我便命人包一点给你带归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