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,大略是各官员之间都互有来往,传闻了苏然的平常习性,便不再往苏府跑。
苏念语开初还能笑着号召那些说是来找她玩耍实则摸索的闺秀们,却也扛不住整日下来连个喝水的时候都没有,好轻易撑过了头两日,第三日她便对外称身子不适,这才把一众来串门的闺秀挡在了门口。
元香的面上虽腾着肝火。可也不敢违背自家女人的号令,嘴一撇,领着凉竹就一同走了。
苏念语便笑着应道:“嬷嬷别老说那些话了,再如许下去,我可就不欢畅了。”
苏念语正欲跟上前看看,却见元香从树丛以后走了出来,手中还拧着个男人的耳朵;男人疼得呲牙咧嘴的,想扯下揪着本身耳朵的那只手,又怕被拧得更痛,只得跟着走,口中要求道:“哎哟,你轻点,轻点啊!”
徐嬷嬷也由着元秋把绿豆汤端了畴昔,本身则跟在前面乐呵呵道:“我这成日里都没甚么事,已经闲得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,现在啊,也就是给女人弄点吃的还能拼集。”
“……”
至于那些官员,倒不像那些闺秀那般荣幸能找到苏然,只因苏然中规中矩,白日非常,应在翰林院做事的时候,他便决不会呈现在府中。
苏念语沉吟了半晌,才道:“你们可别瞪着瞪着……给瞪对眼了。”
彼时,苏念语方才用完早膳不久,心血来潮地握了花洒,筹办把院子里头栽种的花花草草给浇一浇;在听到柳意带返来的动静时,她并不甚在乎,一边拨弄着开得非常鲜艳的月季,一边随口道:“哦?这么早竟有人上门拜访父亲?”又捧着花朵闻了闻,才接着道:“这来的人是谁?”
赶快正了正身形,福了福:“我家爷让小的过来问问您,本日有没有好好涂烫伤药?感受如何?一瓶够不敷用?”
“若不是你鬼鬼祟祟跟在我们身后,我何至于如此对你?再者,我嫁不嫁得出去,和你又有甚么干系!”
徐嬷嬷笑着,欢欢乐喜地往厨房去了。
苏念语便把绿豆汤接在手里,蓦地一碰到碗,果然是冰得很。
如此一来,低调的苏府好不轻易规复了原样,苏念语也得以喘上一口气。
恰好又听得苏大女人道:“……转头你帮我跟你家爷多道几句感激之类的话,就说我现在规复得很快,已经好了,不消再特地让你过来跑一趟了。”
苏念语笑了笑,只灵巧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好好,老奴便不说。”徐嬷嬷仍然喜着一张脸,见元秋把绿豆汤从盘子里端了出来,放到了苏念语的跟前,便上前催促道,“女人,趁现在绿豆汤方才从井里拿上来,还冰着,快些吃了才利落。”
元秋应了声,道:“奴婢也是这般想的,现在已经遣了个小丫环畴昔了。”
二人之间的辩论总算是止了住。苏念语见凉竹那只被揪得红十足的耳朵,便上前欣喜了几句,凉竹也不是个记仇的人。当下就呵呵乐道:“不碍事,并不是特别疼。苏大女人不消顾虑小的。”
苏念语立在一旁,直扶额。想了想,赶快朝两人挥了挥手:“凉竹你应当没甚么要说的吧?那便早点归去吧,这日头实在大,在内里呆着又热又累的……元香。恰好我也用不着你了,你便送送凉竹吧!”
她一小我悄悄地吃着,倒吃得更安闲些;边吃又边想着这几日产生的事,好的坏的,该处理的已经处理,该死遭报应的也都没能逃掉,本身更是因为荣安公主而名声大噪,稀里胡涂地落了个好名声。